颗紫水晶。
见雪子耽瞳孔果为紫色,众人一阵惊嘘,看向雪子耽的目光中亦渐渐多了几分敬意,纵是无有敬意者,也不再如适才那般质疑。
宴会之上,惟有秦楼安,月玦,司马赋及与谢容四人目光平淡无奇。
“众位爱卿——”秦昊扬声止了众人言语,站起身执盏说道:“喜得国师雪子耽,此为朕之大喜,朝纲之大兴,更是我西风社稷之大福!来,众卿共饮此酒以迎国师出山入仕!”
“皇上圣明——”
一声齐呼之后,众臣无不斟酒站起。
自父皇执盏站起身之时,秦楼安便一直看向月玦,现下见他也端着玉盏站起身,然适才他可是未往玉盏中倒过半滴酒。
众人见父皇饮罢,亦共同举杯饮下一盏。
秦楼安抬袖饮酒之时一直注意着月玦,见他亦装作杯中有酒像模像样的饮下,竟还兀然朝她眨了眨眼,顿时秦楼安一口酒噎在喉中险些呛到。
秦楼安掩唇轻轻咳了声,却见母后朝她这边看来,目中竟有几分警告的意味,难道是发现适才她与月玦之间的动作了?
见父皇落座后,秦楼安亦安坐下来。
近几日母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对月玦的态度与以前大相径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她曾试着问过母后那晚她去后殿沐浴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母后一听到她提及月玦就一幅厌烦模样,她也不好再问。
“雪爱卿,朕知晓你先前一直隐世于祁雪山,在朝中无甚亲友。然以后便要与诸位爱卿同朝为官辅佐于朕,趁今日这个机会,不妨与众位爱卿好生认识一番。”
雪子耽颔首应下,坐回椅中。
秦昊点点头,环顾众臣,目光掠及月玦时,笑道:“朕听说数日前玦太子曾与国师在昭阳殿中切磋医术,且听皇后说你二人是棋逢对手不分高下。玦太子与雪爱卿皆有辅君之大才,如今雪爱卿已入朝为国师,玦太子何不如雪爱卿一同为官做朕的左膀右臂?”
月玦闻言站起身,淡淡笑着回应:“回皇上,玦之前有言,不为不忠不孝之事,玦心意已决,刀剑加身亦不改。”
月玦见秦昊脸色兀然阴沉,又道:“如今皇上文有国师雪子耽,丞相张襄张大人,武有瑁王代王爷,大将军司马赋及,可谓人才济济。玦不过一东景质子,今日赴宴已深觉圣恩优渥,实不敢再登西风朝堂。然皇上若有用及玦之时,玦必当尽力而为。”
听闻月玦最后一句,又思及高台之上月玦为他解围之事,秦昊阴沉的面晴朗了几分。
他本就是想要月玦为他所用,要他入朝为官也只是手段罢了。如今他不要官位,亦说可为他尽力而为,这等便宜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先前因月玦太子救治皇后有功,朕便有意任玦太子为太医少丞,然太子顾忌东景皇族身份不肯接任,如此风骨朕甚为赏慕。既是玦太子不肯入朝为官,朕也不好强行赏赐官位。亦如先前太子功高不赏之言,朕以此薄酒,以谢玦太子救治皇后之恩。”
秦楼安闻言,看向月玦的目光多了分同情。适才他瞒天过海好不容易躲过一盏,现下倒好,父皇竟亲自敬酒,他是不喝也得喝。
秦昊见月玦久久不执盏,沉声问道:“怎么,莫非玦太子连朕这一杯酒都不肯受?”
“玦并无此意,能得陛下敬酒,玦深感荣幸。”
月玦应下,敛目看向席案执起酒壶。
谢容在桌下轻轻扯着他衣襟示意他勿要用酒,一旁司马赋及亦轻咳示意。
月玦唇角轻抿扯了抹苦笑,他亦不想饮酒,可如今是躲不掉了。
见月玦稳稳当当的将玉盏斟满,秦楼安紧蹙着眉看着他,他是忘了自己酒后乱性吗?这若是一杯酒饮下,月玦当场丧失心智,于大殿中发疯乱性,依着他的性子,清醒过来后恐羞愧自尽罢?
“父皇——”
秦楼安站起身,月玦递盏至唇边的手止住。
缓缓行至殿中,秦楼安礼数周全地向秦昊行了一礼,说道:“父皇,您这可是偏心,救治母后分明是儿臣的功劳,您怎的算到月玦头上了?”
“哦?”秦昊不解地笑了笑,看了眼月玦又看向秦楼安,问道:“安儿何出此言,难道那日不是月玦为你母后治的病吗?”
“回父皇,母后的病确实是月玦治的,然若不是儿臣发现月玦医术了得,并执意带他入宫,他怎会有机会为母后治病?又如何得父皇厚待入住掩瑜阁?纵是千里良驹不遇伯乐,也只能与驽马骈死于槽枥。故追根溯源下来,亦是儿臣慧眼识珠救了母后。”
秦楼安行至月玦身前,将他手中斟满美酒得玉盏接过,未几又走回殿中。
“这杯酒,应该敬儿臣才是,父皇觉得呢?”
“你啊——”秦昊无奈摇首朗笑了几声,说道:“好,救治皇后是安儿的功劳,朕这一杯酒,就敬安儿了!”
见父皇甚为开怀的将盏中美酒饮下,秦楼安谢过后,在母后复杂的目光下,将一盏温热送进口中。
月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