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公子又不慎受了伤,月玦太子更是手无缚鸡之力。这...这贼人既然已偷了我的鞋,定是盯上我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公...公主,您这么说,奴婢..奴婢今晚都不敢睡了....”
对于粉黛的配合,秦楼安甚是满意。
一旁司马赋及斜眸扫了眼搀扶抱在一起恨不得瑟瑟发抖的主仆俩,有想一走了之的冲动。
对于适才司马赋及的眼神,秦楼安当然察觉到了,别说是他无语,她自己都对自己的贼喊捉贼甚是无语,尤其是月玦手无缚鸡之力一言,她简直是昧着良心说瞎话。
“不如这样罢——”
无语归无语,戏还得继续,秦楼安展颜一笑。
“悟明师父身为监寺,寻找贼人保护僧众自是责无旁贷。然我们受寺中无妄大师恩惠,理应报答,不如便帮悟明师父一同搜寻,也好早些找到隐藏在寺中的贼,还大家一个安生。”
尚不待悟明拒绝的话说出口,秦楼安看向司马赋及。
“司马大将军,如今除了守在我母后房门口的四个侍卫,大将军便带着其他金吾卫帮悟明师父搜寻贼人。那贼奸诈狡猾,你们要仔仔细细的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秦楼安凝着眼前人,司马赋及看她一眼知道她的用意,微微颔首回道:“臣,遵命。”
“施主入住敝寺,已令敝寺蓬荜生辉,如今贫僧监寺不严生了贼,又让这贼盗窃施主之物,实属贫僧罪过。现下又怎敢劳烦施主搜寻,还请施主收回成命。”
“悟明师父这是什么话?尚安寺乃我父皇亲封第二国寺,值得金吾卫为贵寺捉贼,悟明师父就不要客气了。”
秦楼安抬手指了指,又道:“悟明师父你看,大将军已去召集金吾卫了,你要是还想拒绝,就亲自去和大将军说。不过你说了也是白说,大将军是驴一样的脾气,你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还是快去引大将军搜查罢。”
悟明顺着她指去的方向一看,果见司马赋及已将西院中的金吾卫带走,看样子是去将守在寺中其他地方的金吾卫一并叫上,是真的要搜寺了。
秦楼安见悟明脸上诡异的笑终于消失不见,他应该是真的急了。连招呼都没和她打,悟明便追着司马赋及去了。
现下就算不见尸体不用圣旨,也能搜查尚安寺。
而她之所以要搜查尚安寺,寻找消失不见的女尸倒是其次,她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查看。
见悟明彻底出了西院,秦楼安带着粉黛回了房间。
她记得自己这次出宫准备了一身紧瘦的劲衣,现下终于排上用场了。其实昨晚她若早知月玦带她是去做什么的,这衣服昨晚便穿了。
粉黛瞧着自家公主换了一身玄黑紧身的衣服,头上墨发高束如马尾,便知公主是要出去。
“公主,您一个人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粉黛试探性的问着,未几又小声说道:“公主不如把玦太子带上罢?”
闻言,秦楼安轻哼一声:“粉黛,今日下午你也听到了,本宫要是再霸占着人家师兄,谢容公子就要强行将你留在身边侍候他了。怎么,难道你真想做谢容的贴身小婢女?”
“原来玦太子是谢容公子的师兄啊!”
粉黛感叹一句,未几意识到自己好像听错了关键,又连连摆手说道:“奴婢是一辈子都要跟着公主侍奉公主的,不会去做他人的婢女。可这...也不妨碍公主与玦太子一起出去啊。”
“嗯?”秦楼安将一银簪置于袖中,转身挑眉看向粉黛,却见她往门口瞅着,她顺目看去见门外立着一人,那身影她自认已甚是熟悉,“月玦,你不照顾谢容,来我这里做什么?”
见自家公主朝门外走去,粉黛偷笑两声朝床榻走去。今晚她的任务就是守好皇后娘娘,至于其他的她就不用管了。
“那贼奸诈狡猾,我恐公主一人捉拿不住,特来陪公主同去捉贼。”
他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贼喊捉贼了罢?
秦楼安睨了他一眼跨出门去,见他同换了一身玄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捉贼?”
方问出口,她就想到先前他在院中都能听到她起床声音,又觉得自己适才所问纯属多此一举,又道:“你家宝贝师弟,同意你和我一起出去了?”
“谢容已经睡下了,而且他不会耽搁我做正事,公主放心。”
“原来是先将人家哄睡了再来找我,玦太子还真是忙啊。”秦楼安走近他,看他有些无奈的浅笑着,挥挥手示意他,“走了,傻笑什么?”
...他适才笑得很傻吗?月玦有些不解。
二人趁着夜色出了西院,今日一整天都阴沉沉的,现下墨空无星无月,然寺中却并不昏暗,到处都是金吾卫执着烈油火把搜寻。
“巨石上的女尸不见了,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了罢?”
秦楼安走在前面,月玦离她半步跟在她身后,也没过问她要去哪。
现下听她说起女尸之事,他轻声嗯了声,“适才在房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