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礼尚又往来(2 / 3)

月玦笑道:“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纵是我说与伯玉,你也不会理解。即使理解了反而会心生酸意,还是作罢了吧。若有机缘,你自会领悟其中妙处。”

月玦一番话让伯玉愈觉身处云里雾里,不过有件事他很确定,月玦适才言语条理清晰,脑子并没有受伤。

知道他没事便够了,至于他所说的机缘云云...确实令人难以理解。

月玦已经进了屋里,想到他与公主才逛街回来午膳都错过了,伯玉跟了进去。

好歹告诉他公主府厨房在何处啊,适才他在祈慕院找了几圈也没看见个灶台。

可他进去便见..月玦竟然拿着个不大不小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懒懒的左看右瞧?

这...伯玉不解得挠了挠头,努力劝说自己这并不奇怪,人家长的俊俏,欣赏自己并没有什么错处...

“玦太子...您还不曾用过午膳吧?不知这公主府中厨房在何处,我..我也好去为您做饭。”

月玦闻言将镜子收起来,在屋里各处角落翻找着什么东西。未几他从紧挨墙角的书架处找到一本落了一层薄灰的书,这是当初木江给他讲规矩的时甩给他的规矩簿子。

他查看木江所抄的规矩簿子时,虽然已将这里面繁冗的条条框框记得了个十之八九,可要交代给伯玉恐一时讲不清楚透彻。

“此为府中先前管家木江所撰,虽不实用,但府中各处记载却甚为详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从中查看。”

伯玉接过月玦递过来的书,轻轻拂掉书上的灰尘,见月玦脸上收起笑意,眸中骀荡的春风也消逝无痕,伯玉只当适才所见是他闲暇午后做了个梦。

伯玉从书中找到府中厨房所在的位置,便退下去做饭了。月玦负手于背站在窗前,敛阖双目定了定神,未几坐到书案前,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自西南传回来的塘报。

已有多年不曾看过塘报奏折了,月玦拿起一封打开来,光景流年走马观花一般在脑中渐渐倒退,退回尚阳宫中他初拿朱笔首阅群臣奏章那一日,仿佛还是昨日的事。

自嘲般笑了笑,月玦便一一翻看起堆积如山的塘报来。

那厢秦楼安回到凤栖院后,便坐到清晰透亮的菱花镜前入定一般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如她所料,她这脸简直红得如新娘子头上的红绡一样。

秦楼安苦恼地拉长音调啊了一声,抬手使劲揉了揉火热热的脸,又带了些力气拍了拍。摸到左耳耳根处时,那点浅浅的凉意似乎还在,她忍不住轻轻揉搓。

月玦竟然亲了她?

还理直气壮的亲了她?

竟还说是什么礼尚往来?

什么歪理啊——秦楼安捂着滚烫的脸伏在妆台上。

虽然铁牢中她是亲过他脖子锁骨几下,可当时是因为她身中情毒不能自已,何况当时是什么感觉她也完全不知道。再说今日下午,分明是他靠的那么近。

秦楼安抬起头拍了拍额,让自己清醒一些。束在修长脖颈里的绕衿似乎将她脖子捂出一层细汗,现下还觉得甚是勒人。

将丝绸做成的绕衿解下后,镜里脖颈处肌肤白里透粉,秦楼安偏了偏头,敷用过谢容赠送的药后,齿痕已经褪成淡淡的红色,可月玦咬下来的那一幕却依旧清晰。

那一刻他似乎是被从九重天上打入地狱,从澹然出尘的仙堕落成弑杀残暴的魔,清傲至极的脊骨寸寸委顿,尊严骄傲都被他自己甩在地上狠狠碾磨,最终破碎成齑粉埋进肮脏不堪的污泥里。

想到他这么多年不止一次的受此折磨,秦楼安心里的热褪去几分,凤眸中散了水雾聚上清明。

可——她竟忍不住回想月玦俯身吻她的那一幕,简直如中了邪一样在脑中重重回映,混乱着她的思绪。

秦楼安站起身在房中走来走去,时不时拍拍自己的脑袋,再这样下去她怕不是就要完蛋了?敢情被妖精勾了魂儿的是她自己吧?

“公..公主,您怎么了?”

安排好楚妖的粉黛回来便见自家公主双手捂着头在房间里乱转,忙凑上来担忧道:“公主可是觉得头疼吗?还是头晕?”

秦楼安看了眼粉黛,点点头,她现在确实是觉得有些头晕脑胀不清醒。

“那公主稍等,奴婢这就去祈慕院寻玦太子来给您瞧瞧。”

“站住!不许去!”

见粉黛转身便要出去,秦楼安当即扬声止了。她现在这副样子全拜月玦所赐,粉黛竟然还要把罪魁祸首给她找来,这是怕她还不够难受?

粉黛被她吓了一跳,怔在原地不敢动。秦楼安坐了一旁榻上,揉着额角说道:“本宫没事,静一静就好了,楚妖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只是本来是寻了人给楚妖姑娘量身做衣服的,可她竟死活不让量,说是随便买就好了,奴婢们也不敢强行要求她。”

秦楼安抬起头来,说道:“那就听她的意思随便给她置办几身,一定要选规规矩矩的衣服,衣不蔽体的是要给谁看?另外你派个人去侍奉她,看看她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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