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两难的境地(2 / 3)

回去:“或许,你真的该回东景了。如今西风暗流涌动,塞北西南局势混乱,洛城代衡蠢蠢欲动,你再留在西风,难保深陷其中不得脱身。秦昊允你查看西南塘报,便是要拉你下水。”

“赋及误会了。”月玦淡淡笑了笑说道:“并非是他要拉我下水,是我自己非要趟这淌混水。此次西南战乱,绝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前去平乱的又是骋平军,我怕稍有不慎,大萧最后薪火,恐要没于西南。”

骋平军,从来便不姓秦。

司马赋及闻言定定看着眼前人,沉默良久,才说道:“前日搜查尚安寺时,曾于地道中假元池藏身之处发现一些焚烧未尽的书信,信中便曾提及西南。然具体涉及西南何事,却因书信烧的太严重已看不出。不过可以断定,二者定有联系,我已决定亲自前往西南。”

“尚安寺与西南战事?不知搜到的书信残片,可曾带回来?”

“在京机厂中,你若想看,我可命人送到公主府上。”见月玦点点头,司马赋及迟疑片刻又道:“你当真要继续留在西风?”

“有何不可吗?赋及是在担心,我留在西风,会妨碍到你与谢荀行事吗?”

谢荀住进司马赋及府中,无异于向一直拉拢谢家的秦昊与代衡表明立场——他的选择,是司马赋及。

如此做,又无异于引得两处同时忌惮,既然谢家选择依附司马赋及,这与皇上与瑁王来说乃是有害而无利,得不到便毁掉这种事,他们完全做的出来。所以谢荀如此做,颇有破釜沉舟的意味,恐二人是要有所行动了,他们等的,也已经太久了。

司马赋及怔了片刻,瞥目看向一侧巷道泥土斑驳的墙根,“你与公主似乎十分要好,如果我真要做什么,恐你夹在其中,左右为难罢了。你说过,如果我对她动手你会拦着,那如果是她要杀我,你又当如何?”

“公主她心地宽厚,且对你颇为青睐,不会——”

“你这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说话的底气都如此不足,可当真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司马赋及重又看向月玦,“她若是知道我的身份,纵是再心地宽厚,亦会选择斩草除根,那点所谓的虚无缥缈的青睐,又算的了什么?”

二人一时静默无言,死寂散在风里,似幽灵般在巷道中飘荡。

司马赋及凝着月玦低敛的眉眼,良久,从怀中取出几枚玉瓶递给他:“别耷拉着个脸了,可真不像你。这药我已经亲身试过了,对你身上的疤也颇有用,收好。”

看着司马赋及将六七个玉瓶往他手里塞,月玦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长兄如父,我身为你的师兄,如果有人要杀你,我自然是舍命保护你。”

司马赋及停下正要往他怀里塞瓶子的动作,剑眉蹙起看着眼前笑得恨不得比哭的还难看的人,“若不是你身子骨不好,就冲你适才这番话,我定要揍哭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敢在我面前说长兄如父这种话了?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爹吗?”

“怎么,大将军前一阵才亲口叫的师兄,现在又忘了?至于当爹——”月玦抬手摸了摸司马赋及的头,笑道:“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倒不介意多养两个儿子。”

司马赋及闻言,没说愿意,亦没说不愿意,只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听上去是有些吃亏,然听到他肯保护他,沉在冰底的一颗心又渐渐生出暖热,身体里的血,似乎又开始流动。

“你此次来公主府,便是要将此些祛疤的药,以及杨昭兄的信交给我?”

见司马赋及点点头,月玦看了看手中玉瓶,与谢容送与公主的一般无二,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虽然他并不需要这些,然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收下了。

司马赋及似是看出他没打算敷用,便说道:“此药药效显著,敷用三五日,纵是陈年旧疤亦会褪色,你既收了便要好生敷用。五日后,我可是会查看的。”

“...倒也不必。”

“不行,要用。”司马赋及态度坚决。

“...是。”月玦无奈妥协。

二人心底各自有事,然却都默契十足的选择不提不说,一同出了巷道往公主府走。

看到府门前静静等待的赤虬时,月玦想到一事,问道:“你与雪子耽在此等候时,可曾说过什么话?”

“他曾问我哪里人士。”

“嗯?”月玦沉疑一声,雪子耽为何会突然问司马赋及出身底细,“那你是如何说的?”

“懒得骗他,便没说。”

“...雪子耽乃是雪机子的徒弟,因他师父的缘故,令他对你我以及谢容怀有些许敌意,一心想着胜过我等。你素日里与他同朝为官,莫要与他因政见不和等事而起冲突,免得徒惹麻烦。”

“师父与雪机子的事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他要胜过你我,未免太自不量力。”

“雪子耽并非庸碌之辈,不可轻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只记得莫去招惹他便是了。”

二人回到府门前,司马赋及拉过赤虬的缰绳,看向月玦道了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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