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是那么的怪异。
“公主,以前之事荀多有对不住之处,还望公主莫要再记恨荀。这里有荀赠与公主的一件锦囊,若有朝一日公主遇到实在化解不开的难处,此锦囊兴许能帮公主渡过一关。”
谢荀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件墨色绣有祥云瑞鹤的锦囊抛过来,秦楼安实在不知他此举何意,也不知这锦囊中到底有何物竟可化解她实在化解不开的难处,更不知她该不该接受。
看了眼抛到她手中的锦囊,秦楼安看向月玦,见他笑着点点头,应该是没有异议。将锦囊收好后,秦楼安拱手谢道:“多谢谢家主……”
“叫谢兄。”谢荀出声打断她。
秦楼安一愕,随后轻声道:“多谢谢兄。”
谢荀闻言狐眸弯弯笑了笑,似是很满意,他斜眸看向萧昱,说道:“我让你带的书册呢,还不快些拿出来送给你师兄?”
萧昱盯着谢荀愣了片刻,转头看向乌蓬:“忆萧,将包袱拿出来。”
“是,哥哥。”谢忆萧脆生生应了一声,拿着一个包袱从乌蓬里走出来。
谢荀拿过包袱打开后,取出一册书籍,他笑道:“上次无意中听到玦太子说自己抛妻弃子,我曾问他公主可是怀有身孕,他言这是迟早的事,叫我不要过问。可公主好歹叫我一声谢兄,那对于自己未出世的小外甥,我又怎能不过问呢?这是我前一段时间卧病在床,闲暇之时撰写的育儿心经,书中我将带大容弟以及忆萧的全部心得书于其上,今日就赠给玦太子了。”
抛妻弃子?
听到谢荀刻意加重声音像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四个字,秦楼安挑眉看向月玦,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荀,幽幽的眼神极其可怕。
他粗略扫了眼几乎是砸到他怀里的书,随手就传给了雪子耽:“春宫十二卷都看过了,这书也交给你。子耽,你同样是当舅舅的,日后可要好生研习啊,也好帮着我与公主带带孩子。”
这都什么和什么……秦楼安面颊发烫发红,也顾不得月玦为何说要抛妻弃子,她看向雪子耽,却见此时他白皙的脸更是通红一片,揣在他怀里那卷书好像烫人一样让他手足无措。
见他这副模样,她想起月玦适才所说,雪子耽看过春宫十二卷,想来定是被月玦骗了吧?
可怜的师兄……
这谢家兄弟送的书,也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真是为月玦操碎了一颗心……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谢荀抬了抬广袖拱手,站在他左右两边的人也一同作揖,萧昱一一看过他们三人,最后视线落在月玦身上:“山高水远,就此离去,后会……”
“后会无期。”
谢荀声音一扬,将萧昱还未说出口的话压下,而后便冲他淡淡一笑,手臂搭着谢忆萧的肩膀进了乌蓬中。萧昱见此,也只朝岸上三人略一颔首,便撑开木桨划动小船。
秦楼安与月玦对望一眼,显然谢荀是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也不想萧昱再与他们见面,今日就是他们之间彻底的了结。淡然一笑后,二人也各自释怀,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是最好的安排。
就这样吧,就这样,后会,无期。
载着三人的乌篷船渐渐远去,月玦的目光也渐放渐远。秦楼安抬头看向他,只见此刻他远眺的眼神深浓复杂,除却分别不舍之意,她能从他眼睛里看得出羡慕。如今萧昱与谢荀自此或放浪江湖,或归隐山野,远离权势争斗,再也无需被世俗利欲羁绊。可月玦却不能,代衡的落败对他而言远非结束,他还要去争,还要去斗。
“不管来日如何,我都陪你。”
秦楼安主动拉住月玦的手,她从未如此笃定过什么事,可这一次不同,她手掌心里牵着的这个人,与众不同。
ps:6500+…竟还有个小尾巴…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