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纪,也敢称呼老子为小兄弟?”
闻言,那人甚是配合的转身。
侍卫满脸不屑的去瞧,却一下愣怔原地。
那人甚是白皙俊逸的脸挂着浅淡的笑,眉眼弯弯似皓空弦月。最与众不同者,是这人眉心竟生了一颗红豆大小的痣,颜色如鸽血,让人不得不聚目于上。
“你……”
侍卫指着眼前人,重新将此人上下打量一遍。
此人大致二十五六岁,卓然而立,宽博衣衫,墨发高岌,颇有一番仙风道骨。另外与常人不同的是,此人手中还执着一把与宫中太监所执避尘一样的东西。
侍卫见此,心尖一跳。
“您...您是宫里头的公公?”
若是宫里头的人,他可不敢得罪。但看这模样,也不像啊……
“不是。”
见侍卫一直盯着他手中所执避尘一般的东西,那人笑着说道:“此为薼尾,你想把玩一下吗?”
见眼前人将手中称为薼尾的东西几近递到他手中,侍卫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颇为警惕的盯着眼前甚是怪异的人。
“老子不管这是薼尾还是猪尾,不问清身份来历,一律不得进城!老子不想浪费时间,说,姓甚名谁?”
“云别岫。”
那人面上挂着清朗的笑,将手中薼尾搭于臂间,轻抚着柔顺的尾羽。
“云..云别岫...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侍卫皱着眉嘟囔一句,又厉声喝道:“哪里人氏?”
“蓬莱云梦观。”
“蓬莱?”
侍卫惊疑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云梦观是什么地方,但是蓬莱,那可是传闻中神仙住的地方,世上谁人不知?
“就你?蓬莱?”侍卫蔑视着眼前人轻笑一声,看向围观的人轻笑道:“敢情这又是个谎称来自蓬莱仙境的江湖骗子啊!”
周围等着出城或是进城的人听闻侍卫此言,看向云别岫的眼光瞬间变了,厌恶,憎恨。早先受过江湖术士蒙骗的,现下看着云别岫,恨不得撸起袖子上前给他几拳。
“老子警告你,这里是洛城,乃是天子脚下!你想行骗啊,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免得抓你进大牢吃牢饭!”
众人嫌恶的眼神交织如乱刀,侍卫狠厉的言语尖利似冰锥,只是这些加注在眼前人身上,却轻飘如鹅絮,那人挂在脸上的笑都未曾消褪半分。
“小兄弟,贫道并非骗子。贫道千里迢迢自蓬莱跋山涉水,来西风洛城只为寻人,还望小兄弟放行。”
“你这骗子,少和老子套近乎!”
侍卫嫌弃地啐了一声。
“你说你不是骗子,你说你来洛城是找人的?呵,也是,找人行骗嘛!说吧,你来洛城准备找谁骗钱啊?”
“贫道来此找谢容,不知小兄弟可否为贫道引路?”
“你..!”
对于眼前人三番两次称呼他为小兄弟,侍卫气得手直发抖。最后,侍卫沉呼一口气,懒得计较了!
不过,这人要找的竟然是谢容?
莫非是数日前在长阳邑上发银子的谢容?
“你这骗子,骗人还专挑家底儿丰厚的?”
侍卫不屑讥笑。
“就你还想骗人家谢家二公子呢?依我看啊,你还是赶紧滚出城去吧!别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可人家谢家什么世面没见过?不吃你这套,滚滚滚!”
侍卫说着,甚是蛮横地将云别岫轰出城去,末了还要警告一句——
“别再让我看到你小子企图进城行骗,小心抓你去蹲大牢!”
被连推带攮轰出城门的云别岫,站在城门数丈远处。
他甚为不解的望着镌刻城墙上的洛城两个大字。
“又是这样的结局,四个城门都不让进呢...”
“这是什么世道啊...可怖啊...”
云别岫低喃几声,低头顺了顺有些凌乱的薼尾,转身看向身后。一座不算巍峨的山岭横亘绵延,此处透过落尽残叶的枝林,依稀可见山坳处似有一座庙宇。
总得找个地方住,寻个地方吃饭。
他是人,只喝露水会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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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昳时分,用过一碗苦到肝肠寸断汤药的秦楼安再次醒来。
她睁开朦胧睡眼,舌尖与舌根处还隐隐发麻。她在喝下那碗汤药之时,就已经知道月玦定是在药里掺了什么苦味药材。
不然,这药怎会苦的令人发指!
秦楼安将敷在额头上的锦帕拿下,摸了摸额头,烧热已经褪了,头也不晕沉了。现下除了觉得身上黏湿湿的甚是难受,全身上下没什么不适之感。
秦楼安将绿绾唤进来,让她去给她置备热水,她要好生沐浴一番。
大致过了小半个时辰,秦楼安沐浴完毕,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衫。风寒初愈,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完全好了。为了不再喝苦到要命的乌黑汤药,秦楼安披了一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