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土生土长的人，而且小时候经历了父母被杀的事情，所以她心智很成熟，否则凌霜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她划破自己的脸而注意到她。
但燕翎羽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是个外来户，思想还停留在杀人犯法，人命至上的阶段。
诚然，杀人犯法、人命至上这些口号在诸天也是通用的，但执行力度就远远不如燕翎羽老家那边了。
修真之路本就凶险重重，且不说修士之间的相互杀伐，光渡劫这一关就会让不少人殒命，而劫是三教九宗的不可知之境强者联合设立的，倘若真的追究到底，那三教九宗怕是杀人最多的团伙了。
但讽刺的是，杀人最多的团伙却是诸天秩序的制定者和维护者，所以杀人犯法这事儿，在修真界真的没多大约束力。
不过好在三教九宗也明白这些，他们对修士之间的斗殴杀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普通人的生存环境安全，那其他的都不重要。
普通人虽然弱小，但这个群体的数量远超修士，他们是人族的根基，死几个修士没关系，但死太多普通人，人族的未来就会有问题。
而且诸天万界不知有多少大陆，各种战争每天都在上演，如果只死一个人，那大家还会为他伸张一下正义，顺便评个什么功勋奖章。
可若死亡人数达到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亿，那这时人命就如同游戏里制造的小兵一样，只是一串数字。
这些都是燕翎羽不曾经历或者看到过的，诸天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就看多了这些，早就习惯了，而燕翎羽还未完全适应诸天的生存法则，这就是凌霜担心他的原因。
“青璇第一次出去历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担心过，你呀，总是让我不放心。”凌霜语气惆怅。
“我已经做了很多功课了，如果有人杀我，我不会手软的，绝对杀回去，师父就放心吧。”
看着燕翎羽自信满满的样子，凌霜笑道：“那样最好，记住，功夫是最快的杀人技，不是拿来表演的，如果有机会杀掉敌人，就一定不能手软。”
“嗯，我知道了。”燕翎羽点头。
“给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了吗。”
“带了带了，师父，这个问题你都从昨晚问到现在了。”
“是吗，可能是师父顾着疗伤忘了吧。”
“你伤不是都好了吗，又受什么伤了？”
凌霜无奈地摸了下燕翎羽的脑袋：“没受伤。”
“好了，告别的话都说完了吧，该出发了。”一旁的凌盛催促道。
“凌老头你急啥，我师父还没说让我走呢。”
“行了，你快走吧，记住师父说的话。”之前是燕翎羽舍不得离开凌霜，现在倒是她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徒弟了。
“那我走了。”燕翎羽神情苦涩。
“走吧。”凌霜轻轻拍了下他的背。
“师父再见。”
燕翎羽道别了一声，然后站在了凌盛身边，准备随他一起离开。
凌盛一摆手，一个空间漩涡随即出现，就在一老一少准备进入其中的时候，凌霜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过来。
“小翎羽，还有一件事师父忘了跟你说，在外闯荡......”
“我知道，在外闯荡不要把实力全部展现出来，要给自己留张底牌。”燕翎羽抢话道。
凌霜摇了摇头：“在外闯荡，如果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不用害怕什么，你尽管锋芒毕露，出了事，师父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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