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的爹如何把自己甩在墙上这么高深的问题,但是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不是好话,这是作为一个资深闲汉以及市井混混的觉悟。
古人骂街是很文雅的,就算是市井流氓混混也不过就是会说些腌臜货之类的,这和千年之后的小流氓一比,那就是小学生碰上了大学生的区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不只是马三懵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懵逼了,杨志依旧一脸平静的表情,可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那是一种看到了异常惊艳的事情的感觉,更别说春喜儿了,春喜儿完全就是看偶像的样子。
在春喜儿的眼睛里,此刻的衙内是那么的神勇,神勇的异常。
张择端傻眼了,虽然对于有些话不明就里,但是知道,这是骂街的一个境界,是自己所不能及的,虽然感觉有辱斯文,但是……嗯,真他娘的痛快啊……
我们是文人啊,文人是不该这样骂人的,可是……为什么感觉好爽?
看看这话说的,狗娘养的?直接就做出了一个人生的定性,有人生没人养,这是他一生的写照啊,至于甩在墙上……嘿嘿……嘿嘿……为什么这么想笑……
“哈哈……”张择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这一笑起来像是控制不住得了疯病似得。
杨浩回头疑惑的看着这个接近中年的文士:“笑什么?你谁啊?”
张择端是个正统的文人,是在翰林院任职过的,很明白京城的一些套路,从打扮就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官宦人家,双手执礼躬身:“学生翰林院翰林张择端,还未请教……”
杨浩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文人而已,本不想理会,听到这个名字直接张大了嘴巴:“卧槽,你说你是谁?”
“学生……张择端……”张择端反倒是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眼前这位。
“呵呵……呵呵……”这下轮到杨浩傻笑了。
张择端啊,这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啊,徽宗时期就没出什么牛逼人物,这位爷绝对算是一号了,画了清明上坟……啊呸,清明上河图的大爷啊……
妈的,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个家伙不就是活在这个时代,而这个时间段他正好就在汴京城鬼混呢吗。
偶遇张择端,杨浩杨衙内瞬间心情大好,连抢码头的事情也都可以抛之脑后,随手招呼着:“春喜儿,去,给张大哥找车架过来,我与张大哥一见如故,回府马上安排酒菜,本衙内要和张大哥一醉方休……”
“衙……衙内……”张择端不是个傻子,一听到衙内这个词,本能的就知道自己好像是要上了贼船了。
有心拒绝,但看到杨浩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和身后抱着刀的杨志,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春喜儿答应着要去寻找车架,却被马三的人拦住了,马三很不忿,十分的不忿,被人骂了一顿,人后人家不搭理你了,要回家喝酒去,这换了谁能受得了?
“都给老子站好了,娘的,这汴京城里敢称衙内?除了我家高衙内之外谁也不行,你算个什么东西?”
马三是真的不怕什么,在他的心里,汴京城里没有人敢惹高俅,这就是靠山,是资本。
“干你娘了个腿的,高槛那个王八蛋这么教你的?给老子上,打死这个狗娘养的。”
杨浩急了眼,一声令下,早就憋屈的春喜儿带着那十几条……闲汉就冲了上去,瞬间就和马三的人厮打了起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杨浩低估了汴河码头的实力。
只靠着这十几条看似壮硕的闲汉根本扛不住马三的这些人,片刻功夫就被放到了一多半,剩下的也没了战斗力。
杨浩傻眼了:“卧槽,丢人现眼了?那个……”
话还没说出来,杨志将怀中刀直接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衙内稍待片刻,待我取了那马三的人头。”
杨浩终于明白什么叫活土匪了,这杨志骨子里就有着一股狠劲,但凡是在军中厮混过,或者是落草过的土匪,都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三句话不和,老子就要弄死你。
宝刀出鞘,匹练般的白光闪过,就看着直接倒在地上一片码头的打手,个个身上带伤,倒是不至于死的那种。
要知道,杨志何许人,梁山八骠骑之一,和林冲鲁智深武松都有过交手的家伙,这样的人岂是汴京城这些闲汉能比的,只要他乐意,这码头估计会血流成河,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马三也有些懵逼,在汴河码头混了这么久,充其量就是和汴京城的混混打交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真阵仗,就杨志那冷漠淡然的样子和浑身的杀气,他就知道,这人是真的要杀了自己的。
“都上,都给我上,快点来人,去找富大总管,快啊,快去高府求救。”
杨志过处,寸草不生,这家伙看似不急不缓,可是只要有阻挡在前面的直接就是一刀,敢不退的,不死也是个残废。
杨浩暗自咽了口涂抹,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血腥的事情,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