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张清看着时迁问道,虽然自己手里只有百人,但却能看的出他很兴奋,大有带着人这就冲进大营的打算。
换了以前,张清才不会问时迁这种事的,但是被时迁折腾了这么久,也知道时迁的本事在哪,冲锋陷阵人家不行,玩一些鸡鸣狗盗的事儿,那是祖宗。
他很清楚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救出吴用和岳飞,打仗自己在行,救人,尤其是还不知道目标在什么地方的情况下,这件事就得问问时迁的意见了。
时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双贼眼放着光:“既然是这样的状况,张将军可敢带着人在这贼军大营之中大闹一番?”
“嘿嘿。”张清咧嘴一笑:“有何不敢的。”
他看的出来,时迁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去了,以前你可以说时迁是个贼偷,是个胆小的,但现在的时迁,几经皇城司的大事之后,早变成了一个不怕死的悍匪了,管你什么龙潭虎穴的,闯一闯就是了。
计划定了下来,张清闯营,时迁搜救,这一百人是虎贲军的精锐,都是经历了大战下来的老兵,早特娘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个个兴奋的上马,整理自己的装备。
要知道,虎贲军是整个皇城司下,配置最好的一支人马,不光是马好,甲好,武器好,还配置了弓弩和一些神机营给出来的简单易用的霹雳弹和燃烧火球。
张清上马,一声呼啸,众人形成一个锥子形,以张清为箭头,直奔这望亭镇大营扎了进去。
时迁则舍弃了自己的战马,悄无声息的隐藏了起来,静等着这望亭镇大营乱起来。
能闹成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救出来就好,果不其然,张清带着麾下肆无忌惮的冲进了大营,甚至说已经冲进去了半盏茶的时间,这些起义军才开始慌乱起来。
说这些起义军是乌合之众不为过,最精锐的已经被王寅和石宝带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些残兵若卒,士气全无的状况下,这些人一般都会选择破罐子破摔,谁还有心思站岗放哨。
其实就算是王寅和石宝现在不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嘛,孤注一掷的去打着一仗,打赢了还有后话,打输了就拜拜了,一切都特么是云烟了。
张清这一伙本就是精锐,冲进敌营,真是如入无人之境,远远的看着大营中火起,到处都是呐喊声,时迁紧了紧自己的皮甲,双足发力,快速的找寻了一个地方钻进了大营之中。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吴用和岳飞已经跟着石秀薛勇二人离开了大营,一路上挑拣一些隐蔽之处,正在向慧山一带移动着。
有个说法叫做阴差阳错,没办法,只有少数人知道石秀和薛勇的存在,当然,石秀和薛勇也没想到镇北侯已经派了精锐之人来实施拯救大兵的计划,自作主张之下,大家走到了岔路之上。
不过这不耽误张清在这里肆虐,精锐的虎贲军虽然只有百人,那也不是这些乌合之众能抵挡的,更何况全是精锐的战马,来去如风,远了有弓弩,近了上刀枪,遇到帐篷就是燃烧火球侍候着,不以杀人为乐,只以破坏为主,顷刻间,这大营便化作了一片火海。
搜索和破坏共同进行,这对这些虎贲军精锐来说并没有什么难事,难的事,眼看着大营都让他们来回的穿插了几遍了,就是没有吴用和岳飞的踪迹。
情绪逐渐的从最初的兴奋开始变得焦躁了起来,于是乎,这些起义军就成了张清和虎贲军泄愤的出口。
终于,气急败坏的时迁和他们汇合到了一处:“他娘的,有人先咱们一步,已经将人救出去了,咱们也撤吧。”
“哈?”
时迁寻到了那关押吴用的地方,从被打晕刚清醒过来的看守的嘴里得知,有人先一步下了手,也知道那人名为石秀,心里也就有了数,他是少数知道石秀的人,但是这么冒失的行动,是否能够将人安全的带到慧山大营就不知道了。
招呼着张清直接撤走,这张清见人没救到,心里也是火大,带着虎贲军精锐一边撤走一边放火,总之这起义军大营是让他们折腾了个够呛。
这些残兵败将根本挡不住虎贲军精锐的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扬长而去,最后象征性的骂上几句娘,随后在无人的地方拍着胸脯庆幸自己还活着。
要问这些起义军,想家吗?说实话,真的想,有很多人已经开始后悔,后悔做了这么一个白日梦。
杨浩大军的到来,让他们知道了和官军的差距,当然,这里面被裹挟的还是居多的,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你不想跟着造反也是不可能的,被以为这些起义军头领都是善类,这些人杀起人来同样是不眨眼的。
石宝和王寅就是选择了孤注一掷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来打败了刘延庆,攻破了常州府,那汴京城就历历在望了,怎么这个该死的杨浩就蹦出来了呢。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挡着我大哥去做皇帝,挡着我们成为开国功臣,这已经不是杀人父母的层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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