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中,蔡京刚刚写就一片字,看着很是满意,这个时候,一旁的三子蔡翛才敢说话。
“父亲,刚刚听闻,翰林院的翰林学士们去了太傅府,据说是要找那承直郎讨要个公道。”
“哦”蔡京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致:“有多少人?是谁带的头?”
“是李纲李伯纪,大约也有数十人去了,是为了承直郎锁拿张虎的事情,据闻翰林院中有人说这是目无法纪,栽赃陷害,没有真凭实据就锁拿官员,这才去了这么多人。”
蔡翛,虽然已经身为保和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可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喘,这一点,他和大哥蔡攸完全不同。
“呵呵。”蔡京笑了:“你怎么看?”
蔡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眉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之前听闻这杨浩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可近些时日里,他又是写出来三字经,又是作了一首正气歌,还在官家面前填词让官家也很赏识,到是有些看不透了。”
“不过,这几十翰林学士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锁拿张虎,他应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刚刚发生,他就有了证据不太可能,恐怕是要借机生事,父亲,我是没猜透他这是要做什么,有些疑惑。”
“呵呵,无妨,杨浩纵使是个毛头小子,你觉得那杨戬还能不懂吗?不管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搞鬼,都会到此为止的,官家也是要借这件事整饰皇城司了,这到是个好事,毕竟皇城司有监察禁军之职,近些时日,那高俅也是跳的有些过分了。”
提起高俅,蔡翛登时明白了,不过马上问道:“父亲,那胡全那边……”
“我已经叮嘱过了,冰井务的事情能放则放吧,难道我蔡家还需要这点蝇头小利吗?在这件事啊,不要插手,你记住了。”
杨戬一听说翰林院的翰林们竟然要围攻自己的太傅府,直接就炸了毛了,老宦官自然有老宦官的威严的,这太傅府也是你们一帮只知道捧着书啃的穷书生们能造次的地方?
“今日里门外值守的是谁?告诉他,来多少给我抓多少,一个都别放过了。”老宦官跳着脚的叫喊着,要不是杨浩敢来,估计房子都得被拆了。
“爹,您消消气,不就是几个读书人嘛,交给我了,肯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看到杨浩来了,杨戬才算是心情好了些,坐了下来:“哼,就这些个翰林学士能干什么?还不如我儿,我儿才是文才大家,去吧,浩儿,给为父将他们赶走,不要让他们在这里堵着。”
说文才大家,杨浩是有些汗颜的,老子那点东西都是剽窃的啊,不过这话不能说啊,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
正打算出去,有人来报,说是高俅来了,不过看到正门那边有翰林们拥堵,就走了角门。
杨戬着人去引领高俅去书房,杨浩出去和戴宗对视一眼,戴宗心领神会的悄然离开,随后杨浩到了正门外,正看到几十个衣着光鲜的翰林在那里吵嚷。
见到杨浩出来,一名翰林陡然大喊:“杨浩,你这不为人子的家伙,快快将那张虎放出来,锁拿命官,你可有真凭实据?”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事情太多了,原本或许翰林们只是想来凑个热闹,可是一路走来,说的越来越多,不确实的事情也变成了证据确凿,到了这太傅府又被这些彰化军的军卒挡在了这里,心里的火气自然是不小的。
就是李纲也被气的不轻,这李纲本来也是暴脾气,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整个两宋交接时期最为暴躁的主战派之一了。
“杨浩,我大宋不是一个无法度的,你私自锁拿皇城司勾当,可有真凭实据?没有的话,我等当入朝告御状,定要给这天下人一个公道。”
七吵八嚷的局面让杨浩看着很是烦躁:“都别喊了,选个领头的跟我说,要是再这样,我可让军卒动手了,告你们个围攻太傅府也是可以的。”
翰林们到是还想骂几句,到是李纲冷静了下来,招呼了一声,大家才静了下来。
“杨浩,我来说,这里的人都是我带来的。”
“好,你说我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我有真凭实据呢?”
李纲冷笑了起来:“就算你有真凭实据,你只是一个散职,有何权利去锁拿皇城司勾当?”
这还真是不怪这些翰林们,皇城司任命本来就不走正常程序,再加上这个时代一些消息的闭塞,这些翰林们根本不知道杨浩也是皇城司勾当。
“哈哈。”杨浩笑了,随手将那勾当腰牌拿了出来:“你们不知道我也是皇城司勾当吗?这可是梁太尉亲自任命的,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梁太尉啊。”
“这……”
李纲和白时中对视了一眼,却也不气馁,继续说道:“这是我的过错,可就算是你有这权利,可有真凭实据?大宋的法度可容不得你胡闹。”
“可如果我有真凭实据呢?”
“你怎么可能……”白时中一着急,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杨浩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着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