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迁,杨浩是有着一些担忧的,不是不想给时迁一个官职,只是因为这个家伙太跳脱了,贼祖宗级别的,虽然现在还安分,谁知道是不是哪天就作出个幺蛾子出来的。
所以内心里的一股冲动还在压制着,就看时迁的表现了。
宋江杀了阎惜娇,记忆里是这样,但现实里是不是这样呢?这里面又会不会有猫腻呢?杨浩不知道。
确切的说,杨浩并不喜欢宋江,尤其是刚开始了解水浒的时候,那简直对宋江是恨之入骨的,你梁山那么牛逼为啥就不造反到底自己做皇帝呢?
可后来长大了,慢慢的想法也转变了,梁山是个什么结合?起初都是一些不得志和江湖混混构成的,后来上山的大多是官方出身,就因为宋老大一句话‘念其是条好汉,赚其上山’,然后就成了贼寇。
当然,呼延灼也好,关胜也好,或许也是有些不得志吧,反正在水浒体系里,北宋六贼是真的没干什么人事儿。
天罡三十六人里,有几个是真心想造反的?梁山一百单八将里,有多少是不出力的,宋江也难啊。
不说这宋江是不是奴性和造反的集合体吧,最起码在江州喝醉写下‘敢笑黄巢不丈夫’的时候,或许是真的有了反心了的吧。
时势造英雄,时势也弄人,是对是错谁能评说?
抛开宋江这个人怎么样不说,单说他的社交能力以及在江湖上的人面之广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杨浩一说起郓城押司,李逵时迁就已经知道这人了,反倒是林冲这些官面人物对宋江一无所知。
简单点说,混江湖的都知道,山东有这么个仗义疏财的大哥,这就是牌面,一般人没有的。
山东黑宋江,沧州柴大官人,这是有名的。
一切安排妥当,入了夜,杨浩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了春喜儿。
“明日一早就启程,前往沧州,将这封书信亲手交给柴大官人。”
信中内容很一般,但绝对不能被官府的人知道,因为要动王伦必须知会柴进,柴大官人可是王伦背后的金主。
你要说柴进没有反心,会支持王伦在梁山占山为王?一个在沧州,一个在梁山?遥遥相望,互为犄角。
对王伦,杨浩没有兴趣,真要说起来,对晁盖一帮都没什么太大兴趣,别看这些人满嘴的仁义,都是狗屁,杀人的时候他们才不会说这些。
梁山贼寇,当初为了赚秦明上山,一群人冲到青州府里一番乱杀乱砍的,那死的可都是平民,这些人何辜?秦明一家人何辜?
也就秦明自己是个铁憨憨,还特娘的跟着这帮家伙混。
忙完了所有事,却是睡不着了,吕清仁说了索民田契一事,定陶是做的比较完善的,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百姓们到是没有因为田契被收了闹出什么事情来,眼看着春耕要到了,杨浩想着的是先将这件事度过去吧。
然而这索民田契终归是要继续完善下去,土地国有是根本,王安石当初的变法其实是一个进步,只是现在想要改变现状很难,步子大了,一定会遭受到反击,但如果只在定陶一地开始呢?
吕清仁看着还算是个不错的县令,只从这县衙的简陋也能看出个一二来,不过也或许是定陶太穷了,想贪都没地方贪吧。
“老师还不休息吗?”欧阳澈看着站在回廊下仰望夜空的杨浩低声问道。
“唉。”杨浩叹了口气:“想到这定陶的百姓如此艰难,想到广济军竟然糜烂到这个程度,想到那梁山泊的匪患,为师是夜不能寐啊。”
“老师……”听着这几句话,欧阳澈竟然有些哽咽:“老师身在朝堂,却心系天下,实是我等之榜样,是天下读书人之楷模,想学生当初只会在那矾楼之上,与那些人高谈阔论,却不能脚踏实地,想想都是忏愧。”
“若学生能够早日遇到老师该多好啊,就能早日为国效力,现在学生再看那些士子,真是污不入眼啊。”
杨浩有点懵,自己不过就是装逼说了几句清高的话而已,这欧阳澈就感动的哭了?这特么心性上还是不如李纲啊。
拍了拍欧阳澈,摆出一个很是和蔼的样子:“德明啊,不要紧,现在也不晚啊。”
春喜儿这时匆匆跑来,脸上带着一个很是暧昧的神情:“衙内,县令吕大人又来了。”
杨浩诧异:“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莫非还有其他的事没说?”
来到前堂之上,就看吕清仁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里,角落里还有两个打扮的颇为秀丽的女孩子,年纪不大,估摸着就赵福金差不多,也就十二三的样子。
见到杨浩,吕清仁连忙过来低声说道:“大人,听闻康王殿下此次出行并未带近身侍候,城中乡绅送来两位侍女,可供殿下暖床之用。”
卧槽?
杨浩瞪大了眼睛,扫了一圈那两个侍女,很是生气的说道:“殿下还是个孩子啊……”
“哈?”吕清仁有点惊讶,没明白这个意思。
对于这个时代,有些事情杨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