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醒了,这幅画也被送走了,送去了哪里?
送去了云顶天宫,这是要给赵佶一个惊喜的,老张同志是个好同志,没有把持着这幅画卷,说到底,老张也知道这画作出来是要送给谁的。
从小到大的天地君亲师的教育让老张有着良好的认知,在得到了杨浩的认可后,老张带着甜甜的微笑沉睡了过去。
确实是太累了,一直游走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有的时候在一个地方一站就是半天,几乎到了一个废寝忘食的地步。
创作,最是耗费心血,更何况还是一副流传千古的名作。
至于名字,杨浩到底是没有说出来,赵构带着一丝不甘心走了,这次起名字的事情就留给赵佶吧,当然,要是老赵起名字不好听,自己还是要建议一下的。
府中自然是有喜欢画作的,像李清照,真的是看到这幅画卷有些爱不释手了,可是……
于是乎埋怨来了:“如此画作,就不能多留几日,也让我仔细的看看。”
杨浩在一旁亲手给她捏着有些浮肿的小腿,陪着笑说道:“若是喜欢,回头让正道再画一幅便是了,这一幅可是送给官家的,咱们就别争了。”
李清照不满的哼道:“哼,你当这画作是说画就能画的出来的?更何况,再次画出来,总是会比之前少了些什么,还不一定是否能够一样。”
这话是对的,灵感只有那一刹那,不会一直存在着,杨浩心里明白,想着后世各种文艺层面的大爆发,相比起来,现在这个时代的文艺层面还是有些匮乏了的,光是这绘画,也只是这一种而已,看着都有些乏味。
倒是有心把油画那些弄出来,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材料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东西还是交给内行人去做就是了,而且自己也没那个天赋,别真的画个卡姿兰大眼睛的二次元美少女出来,估摸着……这个时代的人不会欣赏的。
对于这幅画卷,杨浩特意叮嘱了赵构,绝对不能透露出去,这是给你家老爷子的惊喜,鉴于有邢秉懿的事情威胁着,到也不怕赵构那个大嘴巴说出去,这个人有的时候嘴还是严的。
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做的,邢焕一家搬到了城东北角这个地方,是真的让杨浩没想到的。
你这一任地方官,哪怕只是个主簿吧,可也过的太清贫了啊。
知道有清官,大家也都希望这普天之下都是清官,可真的要说起来,清廉到了这个程度,坑的还是自己的家人。
当然,杨浩也是喜欢清官的,但作为清官无作为,这是更可怕的事情,不做事,最后坑的是治下的百姓。
上午的天还是有些冷的,将李清照留在了家中,毕竟到了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还是少出去的吧,带着柴思若等人到了这城东北角,打着名号是拜访邢家。
邢秉懿登门过,这算是礼尚往来吧,所以带着柴思若是很合理的。
这邢焕选的地方也是让杨浩感觉是哔了狗了,和那苏苑的住处只隔着没有几步远,也算是这条街面上不错的房子了,有一个小院子,整理的颇为干净。
街面上的人不多,春喜儿说这里的人都去做工去了,现在作坊里都是这里过去的人,这眼看着年底了,越发的忙碌,因为给的工钱高,待遇也好,都乐得去做工。
能看的出来这里的些许的变化,虽然不大,却也能体现的出来,偶尔有走过的行人,穿衣打扮不再是那样的拖拉,街面上也干净了很多,有些家那破败的房子也修补了起来。
看到这样,杨浩感慨的叹了口气:“能活着,就很好啊。”
柴思若在一旁笑道:“相公仁义胸怀,若不然……唉……”
这话说的到实在,弱肉强食的丛林中,谁会管这些弱小呢?我们总是说着,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优胜劣汰,世态炎凉啊,永远都存在于每一个角落里,哪怕你不想承认,可它就是存在着。
体贴的紧了紧柴思若身上裹着的大氅,到了这邢焕住处的门前,到是巧得很,门开了,裹得严实的邢焕似乎要出门,看到杨浩两口子,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镇北侯?”
杨浩也没想到邢焕会出来,见到他这个震惊的样子笑道:“怎么?邢主簿乔迁新居也不说一声,还要本侯亲自登门。”
“这……”
这算哪门子的乔迁新居,邢焕也是要脸的,到了这汴京城住在这么一个破地方,你还要登门道贺?这不是来寒碜我来了?
也不给刑焕说什么的机会,杨浩直接一挥手:“春喜儿,将贺礼送进去。”
说了这话,拉着一旁的柴思若对邢焕说道:“邢主簿,这是本侯的妻子,崇义公之后。”
邢焕面色一整,连忙施礼:“下官邢焕见过柴郡主。”
这是阶级,不管柴家怎么样,爵位在那里放着呢,邢焕这种清高的人,最是注重这些,不能失了礼数。
柴思若淡淡一笑:“邢主簿免礼,我与你家小姐一见如故,故今日便随相公前来,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