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赚的是各地的差价,只是赚那么一点进货出货的差价,那只能是小生意。”
“既然要考虑到各地的价格差异,这运输就是头等大事。”
说着杨浩指着眼前的路况继续说道:“看看,这还是官道呢,都是这种情况,若是你急于运送一批货到另一个地方,因为这路况耽误了,最终保不齐是连本钱都收不回来,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其实这么浅显的道理别说沈放了,就是春喜儿也懂,只不过没人总结过而已,像是古时这些大商人们都是明白的,却不会将自己的经商经验告诉别人。
像一些手艺人也是如此,都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本事传授给别人,闭门造车,故步自封,这是时代的思想模式,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沈放快速的点头:“草民明白了,侯爷果然高见。”
杨浩微微一笑,却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其实这是最浅显的,要是往深了说,如何能更有钱?沈放你也曾是这建康府豪族,也想过能富甲天下吧。”
提起这伤心事,沈放的眼角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汗然的点头:“不瞒侯爷,草民那时候着实是自不量力,却曾想过。”
“想过就想过,没什么自不量力的,任何人都有想的权利,不过如何更有钱?只是本本分分做着这些自己熟悉的生意嘛?不,本侯以为,能够让一个人快速的暴富起来,最有效的做法就是用钱生钱,一个人啊,把钱都存在库房之中,那玩意儿能下崽儿吗?那不是赚钱啊,而是攒钱。”
“钱要流动起来,生意才能更活起来,死水一潭,最终都没有活路的,资本是需要运作才会更加的雄厚起来的,所以说,修路是一个必然,路好了,才能四通八达,运输通畅,货物流通起来,资本也就运作起来了,这才是正路啊。”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愕然,资本是个什么意思?大多数人摸不准,不过沈放却是在认真听了,很用心的听了。
这几日啊,他也是想了个明白,为何建康府的事情都完事了,他还能活着,难道要进京受审?似乎自己还没牛逼到那个地步啊,而且自己的女儿沈霜真的成了这镇北侯的仆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点什么?
毕竟不是个蠢人,他明白了,或许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也或许是沈家都有活命的机会吧,所以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都很用心,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可能抓住的稻草。
杨浩并不期望这些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至于说资本论的东西,他也只是个一知半解,不过他明白一点,有钱人把铜板,金银都囤积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对经济发展的一个阻碍,必须打破这种传统理念。
钱啊,是用来花的,而不是用来囤积的,钱要花出去,花出去了市场经济才会被带动起来,经济活泛了,老百姓的的就业机会也就会越来越多,有了工作的机会,就能养家糊口,老百姓有钱了,国家也就有钱了,国家有钱了嘛……
哼哼,谁特么再敢呲牙就打过去就是了。
一条好路,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像那存续了上千年的秦直道,解决了多大的问题,让抵抗匈奴的秦军可以更快的抵达到北边的战场。
其实说真的,杨浩的心里啊,对秦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尤其是那位始皇帝,说雄才伟略都有点说低了的感觉。
想到嬴政,就莫名的想到了当今的赵官家,杨浩不禁腹诽:“老赵啊,您呢能比的上人家始皇帝十分之一,老子都轻松很多啊。”
很可惜,赵佶啊,玩艺术,在众多的皇帝当中,那真的是数一数二的,论治国……呵呵……
对于赵佶能有多大改变,杨浩不抱多大的希望,只要他能继续支持自己就行了,然而安安稳稳的在他的皇宫里玩乐就可以了,别特么哪天心血来潮他再整出点幺蛾子就成。
还别说,老赵这些时日比较勤政了起来,因为皇城司提举戴宗报上来了一些事情,让老赵很是气愤。
戴宗送来的奏报里写的清楚,张邦昌,王时雍,宋齐愈等为首的一群朝堂官员,私底下收受贿赂,之前更是收了金人使臣完颜宗翰不少的厚礼,尤其是王时雍甚至有卖官鬻爵的嫌疑。
奏报很清楚的写出了时间,地点,甚至连收过什么都一清二楚,老赵很生气,直接在朝堂上就要掀桌子。
其实私底下这些事,大家都知道,就是当皇帝的不知道罢了,对于赵佶来说,平时贪点,这他都能容忍,也知道这官场的一些道道儿,但是他娘的这么大的贪赃枉法的事很少有能钻进他耳朵里的,现在知道了,不发作?那还是个皇帝?
“父皇,此等恶行实属罕见,这样德行有亏之人竟然能立于朝堂之上,这吏部礼部监察御史都该问责,儿臣以为,当严查严办。”
太子赵桓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表现的机会,当然,这也是赵佶的意思,都闹到这个程度了,还特么不严办?这还是大宋的朝堂吗?我一任帝王竟然用这样的人替我管理国家?
赵佶也是真的气到了,没用朝堂上任何的部门,责令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