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
李红玉在得到末世般火雨降临消息的当晚,与红拂女结拜金兰。
结拜之时前去捧场的俱是李红玉麾下亲信,连舞马的衷心管家黑土狼也到场了。
唯独舞马,在李靖极力反对之下,未能亲至现场啪啪鼓掌。
结拜当晚,李红玉召见舞马,对他说道:
“舞郎君,虽然阁下赌局未胜,但我之前答应了你,要帮你完成一个心愿。这个承诺依然有效,你想清楚了就告诉我——趁我还好端端活着。”
舞马没有仔细品味话中悲凉语意,回道:“愿赌服输,我可没脸再提这事儿。”
“可是,”
李红玉说道:“如果,我偏想答应你呢。”
今夜的李红玉格外具有压迫感,舞马拱手告辞出来,暗自打定主意决不要李红玉兑现这个诺言。
东都战局结束之后,天下争霸的局势愈加分明,大唐王朝在中原地区,甚至在整个天下最重要的对手只剩李密与雄踞河北的夏王窦建德两家。以综合实力而论,占据上风无疑仍是李家大唐。
李世民提请李渊趁着李密惨胜未休、军队疲惫,又在东都立足未稳之时,立刻东征决不可错失良机。
李渊迅速批准。
李智云则趁机提请征调红玉塔府长史舞马作为此次东征协助觉醒徒参战。
李渊一度因为顾忌李红玉的想法而对李智云的提请犹疑不决。
直到李世民也呈递了要舞马一同东征的提请之后,出于对二儿子品性的信任,李渊更加坚定地认为对付李密的确需要一个和李密同等级的三阶觉醒徒,而现今的大唐塔又的确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提请完全出于公心,应当予以准许。
李红玉想,五郎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无非是想白捡一个三阶觉醒徒的劳力,好让舞马适时驭使【血色祭炼】。
若是管了大用便是李世民运筹帷幄李智云调度有方之功,若是用得不好便要推怪舞郎君觉术徒有虚名了。
若是舞马不慎战死沙场,当予以浓墨重彩的讴歌,以使他名传史书流芳千古。
李红玉心里直冷笑,并以【血色祭炼】耗费极巨、折损寿元为由,拒绝舞马随之东征。
李智云却道:“要他东征,又非一定要他驭使那劳什子三阶觉术。舞郎君觉术高强,天下罕有敌手,只做镇定军心之用,也是极好的。”
舞马听他话音,恍然想起原先的历史轨迹上,李建成和李元吉也曾以同样的手法对付李世民。
如今时空移转,原先被这手法坑苦了的被害者转向施害人,而受害人竟然轮到了舞马头上,实在是造化弄人。
在李红玉的认知中,任由舞马跟随李世民、李智云东征等于任由舞马被对方设计害死。
但李红玉血溅龙舍的刚烈自刎手法已然被李渊免疫和破解。
大唐皇帝暂时关掉了同自家女儿见面的大门和通道,并着人转告李红玉:
“与李密之战关乎我大唐国运,红玉素识大体顾大局,自不会在这等大是大非面前站不稳立场的。”
李红玉转而提请李渊由李红玉代替李世民东征。
李渊以李红玉大军远征新归尚需休整为由否之。
李红玉再次提请由李红玉部作为偏师协助东征。
李渊则以夏王窦建德必将南下联手李密为由拟安排李红玉北上协防。
李红玉以交出西秦霸王塔的陨石碎片为条件,说服李建成和裴寂一同觐见劝阻,却连累两人被李渊认为各存私心不顾大局,李渊则依然拒不听劝。
……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李红玉穷尽了所有自己所能想到的方法,调动了所有她此时此刻能够调动的资源,放弃了全部的休息时间沟通斡旋,却依旧无法阻止事态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越走越远——
舞马被逼到了阴森鬼蜮的墙角。
李世民和李智云开始着手大军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刘文静则代表大唐塔向舞马发来了尽快到东征大军报到的“最后通牒。”
“舞郎君,”
刘文静掀开门帘,一脸苦相走进舞马安置了床铺的临时实验室,有气无力坐了下来,可怜巴巴道:
“您可别再为难我了,老兄我现在已无职可免了!”
西秦一败被免职之后刘文静日子不大好过,从讷言高位陡降,说话分量也大不及从前,时常借酒浇愁,这会儿说是来劝舞马去报到,依旧是满身的酒气。
他刚开始还说了几句劝导的话,到后来便成了无休无止的抱怨和唠叨。
说什么西秦之败岂能怪在他刘文静的头上,二郎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还不是李智云看护不周的缘故。
说什么和薛举的最后一战他明明做了万全准备谁能想到对方想不开做了皇帝又做了觉醒徒。
说什么李渊也忒不讲旧日的情面,原先在晋阳之时,老哥俩还在一张床上饮酒寻欢,一个姑娘前后手的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