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四四方方的木板上树立着一根十字的木柱,一堆带血丝儿的骨头周围密密麻麻的飞虫,两个小兵把木板抬了过来,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里还有个人在。
猫墙飞是个小有名气的小偷,身材瘦小,站直了身子也就一米三四,常年在外翻墙头偷东西,后来被人起了个绰号‘猫墙飞’,没人知道真名叫啥,后来是被一名不知名的大侠追杀,才躲到了凉山山寨。
此时的猫墙飞还有一口微弱的气,双腿双手无力的垂着,身体的琵琶骨被钉在木架上,看不到任何绳索捆绑,只有双肩上两个黑黑的棺材钉。
老六和老七被眼前的猫墙飞惨状吓傻了,“二哥,你用剔骨刀审问,这属于屈打成招!怎能信以为真?”
“哈哈哈!老子是在他交代了之后,才当着各位兄弟的面剔他骨!你说,我没用剔骨刀之前,他说的话,能不能信?”
这二人的对话,着实恶心到了方涥,如果之前不是那么仔细的看了那一堆骨头,此时还没什么事情,一阵阵反胃让方涥暴露了自己。
“门外的朋友,你来了有一会儿了,出来现身一见吧!”姜海立从主坐上站起身,之前貌似察觉有人,但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当着那么多兄弟面,万一察觉错了多丢人,现在方涥被恶心的暴露了出来,姜海立哪还能坐的住。
“咳咳!呵呵,那么晚了,这里还真热闹,呃把这玩意先搬搬开,那么多飞虫,你们不觉得难受吗?”方涥从碎木堆后面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到了火堆旁,一路过来时还特意绕开那个猫墙飞木架,实在是恶心!
“好!看着这位朋友身手不错,本寨主就给你个面子!东西先都撤下去老六!你想”姜海立原本是想叫人把猫墙飞的架子先搬走,可话还说完,火堆旁的老六拿起地上的短剑,朝着方涥的后背就要刺来,他不知道方涥是谁,见到方涥一身粗麻布但很文弱的样子,就像上来制服方涥,算是为山寨立一次功,想法是好的,可实际上,还不等老六近身,方涥转身一脚直踹就把老六送到了大门口,而且还重重的摔在大门的门槛上,幸好门槛的木材是上等的,不然非要被老六的一身排骨给捣碎了不可。
见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方涥和门槛上的老六,片刻后姜海立才开口道“老六,不管这来人是敌是友,进门都是客,你居然敢擅自动手,还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吗?来人!把老六给我拖过来!”
“唉~别动他,动了就会死!在下刚才一时情急,出脚的力道没把持好,这位叫老六是吧?现在一身骨头应该碎了不少,踹到他时,我都听到好几声骨头断裂的啪啪声。”方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摇着折扇,慢步走向大门口,双眼一直注视着卡在门槛上的老六,顺便还投去了一丝儿同情的眼光。
方涥说完之后,主坐上的姜海立尴尬了,到底是搬呢,还不搬呢?不搬老六过来,又担心老六在门口呆着万一没受伤,他绝对会溜走,迟疑了片刻,“无碍!老六的身子骨很硬朗,这位朋友尽管放心,死了也不会牵连于你。”
老大再次发话,几个小兵哪敢不从,上前一人一手的想把老六从门槛上搬抬进去,哪曾想,又听到两声啪啪的脆响,老六连惨叫都没发出,眼睛一瞪便翘辫子了。
“禀寨主,六大王死了!”负责搬抬的小兵双手抱拳走到主坐下,半跪着对姜海立说道。
刚才小兵搬抬时的两声脆响,整个房子里的人都能听到,武功高强的姜海立当然也听的非常清楚,此时再次陷入尴尬,刚说过不会牵连于别人,可现在老六确实死了,“这位朋友好功夫,不知师承何派?来我凉山山寨又有何贵干?”
“在下师父乃一名侠者,名号不便透露,还望寨主莫怪!”方涥说着双手微微抱拳,“在下来凉山,是与寨主和各位大王聊聊,如今东路区域已经太平,虽天旱还未能结束,然,百姓吃住皆可以保证,只要不偷奸耍滑,想饿死人?那是比较困难滴!”
“阁下是”姜海立何等聪明,听着方涥一番说词,结合刚才那一脚,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与他都不遑多让,此时对方涥已经高度重视了起来,不能再因为方涥一身文弱的样子而小瞧于他。
“哈哈!在下方涥,乃京都东路大总管!”
“什么?!你?你是大总管?哈哈哈哈”姜海立还打量方涥并没说话,但旁边的老二却先开了口,而且一副鄙视方涥在吹牛的样子。
“这位是二当家的吧?方某这身伪装,并未带什么印信,信与不信,在下不强求别人,但方某今日来,确实想与寨主和各位大王聊聊日后发展的事,如果各位有兴趣,可给方某一些时间,把现在的时局与各位说叨个清楚,免得日后彼此只能刀兵相见。”方涥说的很客气,并没因为像老二这样鄙视嘲笑他而动气。
主坐上的姜海立,听着方涥说完,便坐回到主坐之上,扫视了一圈人之后,“好!诸位兄弟没意见,那本寨主就洗耳恭听大总管的言词!”
“爽快!长话短说,方某原来是个生意人,所以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考虑一个‘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