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及便苦心研摩他的笔迹,说下此他若再被罚抄之时他便可以他的字迹来写,如此师父便不会发现端倪。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出过错。
“可后来,我是真的将你当作朋友,亦从未利用过你。”
“我不痴不傻,真心假意还能分辨的出,不然你我又怎还会有今日?”
月玦重又站起身,压在肩上的几分颓废隐匿不见,挺直的脊骨是一往的清傲。
“赋及,虽然我体内的恨无绝有雪子耽给的药压制,但到底不能根除。我不知它何时发作,也不知我还有时日几何。人将死之时,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亦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我不想看到你被仇恨蒙蔽双目莽撞行事,纵是我不拦你,你又真有把握能对皇后与公主下手?”
听他又将话说回来,司马赋及颔首几不可察的笑了笑:“是你太过紧张了,我没有想过对她们动手,并不是因为没有把握,只是因为没有理由。我对两个女人下手,又有何用?”
司马赋及看了眼月玦,说道:“我会拿到血灵芝,时日无多这等话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只要你活着便好,为谁都不重要。”
月玦闻言微怔,未几淡淡笑了笑,你们都要活着才好,不然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此次尚安寺之行,我真正担心的并不是你,而是无妄大师。”
司马赋及皱了皱眉,说道:“他本姓司马,名为司马青鸿,是我舅公。”
司马青鸿,月玦恍然明了,原是青鸾皇后之弟,他竟还活着。
赋及将无妄大师的身份告之,其意可是说他有替姊报仇之心?司马家的皇后折在秦家手里,秦家的皇后——是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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