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翻手覆云雨(2 / 3)

可能之人,越有可能是。且孩儿并不是无端猜忌,如今此人与朱砂一般,已有多处可疑之点。只是若要找到实锤证据,想来还得从昨夜金匾后砸落下来的三具尸体身上寻找。”

听闻秦楼安如此言语,皇后知晓她话中之意,想来又是要身涉前朝了。

“安儿,这般时候你父皇多于朝龙殿中,你若执意要亲查此事,也得先过问了你父皇的意思。想来那三具尸体如今在何处,你也要过问你父皇罢?”

“母后?”秦楼安心下惊喜兀然站起,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母后这可是不反对孩儿参涉朝政了?”

见秦楼安凤眸之中星子摇曳,皇后一时忍俊不禁,“女儿大了自是管不住的,何况还是我凤弄歌之女?如今纵是本宫不愿,不也是拴不住你?”

言罢,母女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浅浅生笑。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孩儿这便去朝龙殿见父皇,还请母后独在殿中之时务必万分谨慎小心,莫要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母后知晓了,你尽管放心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罢,不用担心我。”

皇后倏尔一笑,给予一记心安之色,秦楼安会意,心稳于怀,出了内寝直奔朝龙殿。

路经掩瑜阁之时,秦楼安脚底步伐微顿,略略抬眸看向二层廊台。

兀然,秦楼安铮然停步,心下豁然一沉,她怎的像是在轻启的半寸轩窗缝隙之中,似见一抹青衣?

未几,秦楼安心下轻笑,没想到她竟出了错觉。

近些时日来,皆是月玦与她一同查案办事,自己也一直视他为得力帮手,扪心自问而言,有月玦在,她纵是觉莫心安,犹其是看向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之时。

“玦太子,您身体不好,还是快于榻上歇息罢。”

此时掩瑜阁二层寝卧之间,月玦靠于轩窗后寒眸低敛,心脉跳动间涌动凌凌慌乱,他似多年都不曾有过这般感觉了。

适才若再多贪看一眼,想来他假死之事便是要暴露于她了。

“伯玉,出宫来回一路之上可还顺畅?”

略定心神,月玦言语之际行至桌边坐了凳上,如今他已仰躺半日,再要卧回榻上非但不能养身,反而使令腰肩酸乏腿肢僵麻。

“玦太子放心罢,一路之上颇是顺畅,不曾出得半点意外。”

伯玉随其站至桌案边,月玦含笑应下未曾言语,但见其面上似有隐忍之意,像是有话欲言一般。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不将自己未死之事告诉暻姳公主?”

闻言,伯玉心下一怔,适才他亦站于窗边,暻姳公主兀然驻足看过来的一幕亦落入他眼中,而月玦却是当即闪身躲隐于窗后,似是不愿让暻姳公主看见他。

虽说月玦假死之事现下若暴露,难保皇上不会治他个欺君之罪。可是他看得出来,暻姳公主对月玦应是在意的,如今月玦未死却不告诉她,不是徒惹了人家伤心吗?

“是,看得出来暻姳公主是担心你的,如今你既然没死,为何不告诉她?难道就不怕你装死装够那一日,她知晓后怪你骗她?”

伯玉言语不轻不重,话中甚至藏有一分责怪之意,月玦闻言,修长剑眉一挑,“看不出来,伯玉还惯是体恤姑娘家的心思。这般怜香惜玉,以后伯玉妻室可是有的福宠享了。”

“玦太子莫要打趣我了,伯玉只是不知玦太子此番用意为何。难道你就真的不在意暻姳公主是否因你甍逝而难过?”

闻言,月玦浅笑盎然,白皙骨指复又探向颈间挑绣翠竹。

先前伯玉看到月玦此举之时,他只当是月玦无意为之,如今这番看来,倒像是这几叶翠竹有甚神妙之处,然他却是看不出这处刺绣有何与众不同。

“伯玉,我嘴巴里没有味道,想吃些东西。”

月玦轻语一句并未答伯玉之问,然此时伯玉亦未回复他话,只一双眼盯于他颈上,失神一般一眨不眨。

“伯玉。”

兀然觉头上轻浅一痛,伯玉回神,月玦已然站于身前与他不过咫尺之间,手上还捏着一柄阖面玉扇。

“玦…玦太子,您适才可有说什么话?”

伯玉垂眸凝于月玦手上玉扇,他跟于佑德身边亦曾见过各式宝扇,然竟无一柄于月玦手中这般一样,想来适才便是这东西轻敲在自己头上。

“我说我口中乏味,想要伯玉帮我寻些膳食。”

闻言,伯玉愣怔片刻后似是兀然之间想到什么,探手入怀摸出一方油纸,“这是我适才出宫时买的,玦太子若是不嫌弃便吃罢。”

说着,伯玉将手中油纸置于桌案上层层,最后一层油纸尚未打开之时,便闻一味酸甜相掺。

“原是糖球。”

月玦浅笑,抬手捏起一枚浑圆糖球置于眼前,白糖包裹赤红棠球子,如皎皎琼雪覆于红梅之上。

“没想到玦太子也知晓此物。”

白糖的甘润与棠球子的浅酸交锋于唇齿之间,口中乏味之感顿时偃旗息鼓。月玦一颗入肚,口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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