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言罢,朝身旁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会意,当即转身下了二楼。楼下之人听闻谢容此言,亦都安静下来,似是要看此等天上掉馅饼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兀然,黄雀楼大门豁然而开,硕大楠木箱奁堆砌如墙将黄雀楼一层堵的满满当当,只剩一条可勉强通行一人的小道。
小厮从小道里出来,将最外面的一口楠木箱奁打开,众人只觉一道银光乍现,待眯了眼看清之时,瞬间激其一阵如洪惊呼,箱奁中满满装的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各位,如今这黄雀楼中尽是银箱,全是我谢家回谢给众父老乡亲的,这下各位相信了罢?”
谢容言语之时,侯在楼下的几个小厮已将可以打开的银箱全数打开,惹得众人惊呼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瞪睁的双目皆是闪着银光——钱的光芒。
“谢家公子真是个大善人啊!”
“多谢谢容公子啊!”
“多谢啊多谢!”
……
见谢容并非耍弄他们,楼下众人皆是感激之色,更有甚者已是感而涕零。虽是面对如此巨财,众人眼馋归眼馋,并无一人见财心起哄然而上,皆在楼下小厮引导之下乖乖排队等着领银。
谢家的银子,何人敢抢?
此时长阳邑上黄雀楼前,人声鼎沸喜气喧天。翠湖之中,画舫之上,却是静默而淡。
一袭玄衣玉立画舫船头,负手于背迎站于瑟瑟风中,玄衣墨发尽绾凌风。狐眸迷离,凝于黄鹤楼二层白衣,唇角微勾曳笑。
“家主,当真要让二公子如此胡闹吗?”
一白衣小童自舫中钻而出身,将手中温热小铜炉递与谢荀。
“哦?胡闹?童儿为何觉容弟此番乃是胡闹之举?”
闻言,立在谢荀身后的童儿踮脚抬头望了望对岸楼上的二公子,撇了撇嘴。
“二公子多年云游在外,家中大小之事皆是家主打理,二公子在生意上不上心便也罢了,竟还如此挥霍,这难道还不是胡闹吗?”
童儿言罢,便觉一只温热大手抚上他鬓角,“童儿,于我们谢家而言,这些钱不过九牛一毛。且容弟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我这个当哥哥的,怎能不由着他呢?”
“家主,您莫要把二公子宠上天了。”
“宠上天?”谢荀抬眸,凝上那身白衣,狐眸微弯,“有何不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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