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口中融化,兀然一股鲜汁爆在口中,鱼香流连于唇齿之间。
“嗯——”谢容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陆老板不仅戏作得好,这长盛赌坊中的味儿亦是鲜。”
“二公子这是说哪里话,您能赏光来这赌坊,那是小人的荣幸。”
长盛赌坊,姓谢。
闻言,谢容弯目浅笑,又夹了一枚鱼丸置于口中,“今日能赢代朝三百万两银子,你可是功不可没啊!一会瑁王府的人将银票送过来后,你便派人送至谢府。至于今日赢得其他人的银子,你便自己留着罢。”
兄长,这便是送上门儿的生意。
“多谢二公子!小人一定按公子说的办!”
赌坊老板喜笑颜开,立马又催了身后人上酒上菜。然谢容尝过三枚鱼丸又饮了一杯酒后,便起身欲行。
“算算时辰,也该差不多了。”谢容微仰着首看了看窗外,“老板,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做,改日再到老板这里来讨酒喝!”
赌坊老板不明就里,然见谢容已执扇翩然出了房间,当即起身追上去恭送。
谢容自长盛赌坊出来后便直奔谢府而去,行至家门之时,果如自己所料,府门前已停聚了颇多人,为首者他已然认识——丞相张襄。
“我家二公子回来了!”
童儿朝谢容遥遥一指,张襄当即直起身板朝这便看来,果见谢容潇洒摇扇翩翩走来。
“哟!张丞相啊——”谢容虚虚行了个礼,“怎的,丞相大人又来寻我兄长了?真是不巧啊,我兄长云游依旧未归。”
“不不!”张襄略拱手回之一礼,“谢容公子,本丞此次来并非是寻谢荀家主的,乃是寻您的。”
“寻我?”谢容指着自己鼻尖,佯装不知。
“正是。谢容公子昨日长阳邑黄雀楼前发银之事传入皇上耳中,陛下听闻之后龙颜大悦,说要嘉奖谢容公子散财济民这一大善一举。故遣了本丞来邀请公子进宫,当面受赏。”
听张襄说的官腔官气儿,谢容轻笑,何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与代朝祁堂而皇之的并肩行在街上,这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不急才怪!
“原是这样!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竟还劳烦张丞相亲自跑一趟,可真是折煞我谢容了!”
正当张襄认为谢容与他兄长一般要拒绝进宫面圣之时,却闻谢容开腔朗朗:“既是丞相大人亲自来了,那容也不好拂了陛下与丞相的好意。还请丞相大人稍等片刻,容我回府略行收拾。”
闻言,张襄紧绷的面色松了松,“谢容公子请便!”
见张襄应下,谢容亦不耽搁,牵着童儿进了府门。
“二公子,您莫要胡闹!”
“胡闹?”谢容揪了揪童儿的鬓发,“本公子才没有胡闹!”
谢容逸然一笑,眸生潋滟。
月玦,且等着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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