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主仔细想一想,今晚大雄宝殿中,可有看到什么奇异之象?”
秦楼安凝眉略思,思及大殿金佛泣血之事,那应该不仅仅是奇异,那应该是诡异了。
这与月玦杀她又有什么关系,月玦是想装神弄鬼吓死她?
可纵是月玦要杀她,又怎会选在尚安寺,他对尚安寺很熟吗?
最重要的,杀人都是要有杀人动机的,月玦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最后便是,现下他为何又要救她?
见她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月玦说道:“公主,自你从西院追踪悟智进入大雄宝殿,玦便一直跟在你身后。大殿中,玦见公主盯着殿中佛像甚是出神,连悟智站到你身后都不曾察觉。不知公主是看到了什么那般出神?”
“你说什么?”秦楼安猛然抬眸看着月玦,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你一直跟在我身后进入大殿?那你就没看到殿中金佛泣血?”
“金佛泣血?”
月玦看着她摇摇头表示没看到,未几露出一副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的神情。
“公主,你应是中了令人生幻的迷心散,所以在大殿之中才见到金佛泣血这等诡异之象,亦将在背后袭击你的和尚看成我。”
秦楼安方舒展不久的罥烟眉又高高蹙起,她甚是怀疑的看着月玦。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接过后,发现是一粒浑圆的佛珠。
“公主身手不凡悟智自不是对手,然公主却没料到他们并非一人。悟智重伤在地,另一和尚则趁机从背后偷袭公主。”
月玦看了她一眼甚是愧疚,声色舒缓间带着悔意:“我见他动手,便自他身后扯了他项上佛珠止了他身形,珠串断裂此粒便留在了玦手中。我本以为公主定能躲避的过,出手才慢了一分,然公主还是被其划伤了皮肉。”
“你说的好听!”
秦楼安紧攥了佛珠扬声打断他,冲他叫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单凭一颗佛珠就想为自己洗脱嫌疑?且不说我是否当真中了令人生幻的迷心散,就算我不慎中毒,那我又是如何中的,何时中的?”
“公主....”
“你既是一开始就看到我追踪悟智,为何不与本宫同行,而是悄悄跟随?再者,你说你看到大殿之中除了本宫还有另外两人,那你既是能从他们手中将我救下,又为何不将他们捉住?”
秦楼安不给月玦辩解的机会,咄咄逼问着他。
月玦抬首打量下四周,苦笑一声说道:“公主,莫要激动,也不要这么大声,小心惊了他人。明月之下,寺院巷中,让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玦倒无甚大事,只是恐坏了公主清誉。”
轻叹了口气,月玦自袖中又取出一根银针置于她眼前:“公主可否再信玦一次,只需一试便可知公主是否当真中毒。”
秦楼安盯着他看了片刻,未几甚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见她答应,月玦淡淡笑了笑,将银针缓缓刺入她右手虎口之中。
秦楼安凝着月玦颇为认真的眉眼,适才她一直在想月玦会因为什么事要对她杀人灭口,然却没有半点头绪。若他当真想杀她,那晚掩瑜阁前她遇刺之时他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真的冤枉他了吗?
关于她是否中毒之事很快有了结果,片刻之后月玦将银针取出递给她看,只见刺入她虎口的半截银针已由原先的银白色变为青黑色。
秦楼安甚是吃惊,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以后可还会发作?
月玦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说道:“公主莫要担心,待玦开副方子公主便没事了。若公主实在不想喝药,自行运功疗毒亦可。”
秦楼安点点说表示让他开方,又加了句要不苦的。
“笑什么?”秦楼安瞪了月玦一眼,提醒道:“适才本宫还有两个问题你还没回答。说,为何不与本宫同行而是暗随本宫,又为何不将他二人捉住?”
听她方缓和些许的语气又厉了几分,月玦思虑片刻浅浅笑了笑。
“玦一开始跟于公主身后未肯出手相助,是因先前公主所说莫要将公主与普通金枝玉叶同等看待,故我才肯放心让公主独寻悟智。然现下玦亦后悔了,纵是公主本事再大,亦难免有疏漏之处,先前遇刺受伤之事如此,现下亦如此。事不过三,玦记下了,以后定不会再出类似之事。”
“至于适才为何未将他们捉住,一是因为他们施放烟雾弹转身便逃窜了。另外最重要者,玦是救公主心切,未再深追。”
“救本宫心切?”秦楼安挑眉睨了他一眼,嘟囔:“说的比唱的好听!”
“公主从未听我唱过,又怎知我唱的不如说的好听?”月玦半开玩笑的反驳一句,未几扯回正题:“公主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此佛珠为凤眼菩提珠,并非普通僧人可用,想要查找出今晚刺伤公主之人,并非难事。”
“好,那本宫就将查找凶手之事交给你,你若不能找到刺伤本宫的元凶,那本宫只好认定是你要刺杀我。”
秦楼安拉过月玦手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