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因为要救你才这样做,别在当作非礼你。”
闻言,月玦怔了怔后竟很是乖巧地点了头。
秦楼安言罢将他腰间衣带接下,蹲到他身后将他左肩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褪下来。绛黑色的血已经开始凝结,将他的伤口与衣服粘黏在一起,她停了手有些不太敢动,这要是撕扯下来得多疼?
月玦察觉到她的迟疑,侧过头来叫她只管动手。秦楼安点点头,甚是谨慎地将他的伤口与衣服分开,看着皮肉开绽重又渗出血的伤口,她自己紧咬了牙都觉得疼,月玦竟一声未发。
现下他半个肩背都赤露在她面前,他白皙的肤色衬得伤口愈加狰狞。她挥剑将他身上干净的衣衫挑下一块给他清理了黑血,浓厚的血腥气中混着一味清雅的雪莲香。看到他的左臂时,秦楼安再次愕然,那道道的伤疤又又横亘在眼前,或许他早就习惯了伤痛。
他背上的伤应该是飞镖等暗器所致,伤口不大倒是很深,现下流出来的血还是绛紫。
当真没事吗?
秦楼安盯着那处伤口迟疑片刻,未几缓缓附唇贴在他背上,她明显能感觉到月玦腰身兀然一挺一僵,下一刻月玦便起身躲开她,“公主不可,我的血,有毒。”
秦楼安怔在原地,月玦上前来将她唇上沾染的血轻轻揩去。
未几他撕了自己一块衣衫把伤口包扎好后,将衣服重新穿好。看着月玦一贯行云流水,秦楼安突然觉得他这动作似是做了千百遍一样。
幽深的暗道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秦楼安回神执剑站起。
她竟趁月玦不注意时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唇,恨无绝到底是怎样厉害的毒,竟让医术精湛的月玦都束手无策。可惜月玦将她唇上的血擦拭的甚是干净,她并未尝到半丝红腥味。
脚步声是从暗道两旁一同包过来的,片刻后她与月玦便被来人前后包围。
悟慧看到他们后露出个甚是轻蔑的笑,“把人带过来。”他挥了挥手,身后立有两人将一混身是血的人拖着架上了来。
是杨昭。
秦楼安看向月玦,只见他清冷的目中竟有一晃而过的杀意。几声轻咳引的她超前看去,杨昭趴在地上抬了抬头,看见月玦后那啐了几口血沫沙哑到:“太子...快走....”
厉鞭破空的声音骤然回荡在暗道中,悟慧扬手便抽在了杨昭身上。
“快走?他们还走得了吗?”悟慧呵呵笑了两声,“暻姳公主,之前留着你就是为了诱引月玦等人前来,现在月玦既然也到了,你的命自然也没什么用了。本来还想让你死的体面一点,可谁让你竟敢戏耍我,让我想想,该让你怎么死才消我心头之气!”
“放开杨将军。”
秦楼安剑指着悟慧,见她手上的玲珑锁已解开,手中还握着他的剑,悟慧面色一凝后又挥鞭抽在了杨昭身上。
“杨将军,你是说这个叛徒空严?”悟慧捏着杨昭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甚是厌恶地啐了他一眼又看向她,“适才我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你现在自身都难保,竟然还有心思管别人?”
悟慧手中用力将杨昭地下颌捏得咯咯作响,看着杨昭口吐一脸狰狞,他却以此为乐般笑道:“你竟然是个将军?你是哪门子的窝囊将军?”
“他是我东景月隐军的将军。”月玦淡淡开口,“不是你能动的人。”
甚是清脆的咯嘣一声响,悟慧脸上得意的逞笑还未来得及变,月玦已松开捏在他颈间的手。看着悟慧双目瞪睁着朝后倒去,秦楼安心下猛然一惊。
何止是悟慧没反应过来,适才月玦在她旁边,她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过去一下拧了悟慧的脖子。比起震惊于月玦的速度,更让她惊骇的是月玦竟然杀人了。
就在云淡风轻之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见悟慧突然毙命,他身后的空见等人连连后退,架着杨昭的两人更是双股战战的往后挪着步子。
“我不轻易杀人,将杨将军送过来。”
月玦站在原地声音平淡的没有半丝味道,然落到那二人耳中却是充满了威胁的催命咒一般。不轻易杀人不是不杀人,何况眼前的人已经将悟慧杀了...
“没想到玦太子手里没了兵器,身手还是这么厉害。”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秦楼安回头看去,正见采桑摇着扇子走来,竟是月玦的玉骨扇?
秦楼安凝着采桑手中的扇子盯了良久,确认是玉骨扇没错。适才听月玦逃出来后她便未曾问她是如何被抓又是如何逃脱,现下他连玉骨扇都丢了,当真只是肩上受了伤吗?
“怎么,公主一直盯着我手中的扇子是想抢?”采桑走到她身侧刻意在她面前晃着扇子,“这可是玦太子亲手送给我的,除此之外还有这些。”
采桑从怀中将月玦的银针锦帕等物拿出来在她面前显摆,未几又甚是珍视的放回怀中。
秦楼安伸手去夺采桑手中的扇子,却没想到她竟会武功,一下闪躲过去。秦楼安旋身再夺,却见采桑双手扳着玉骨扇首尾,一副要将扇子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