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一个两个(2 / 3)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公主才对。”

车帘忽然被挑开,熟悉的声音被一缕寒风吹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香气。

月玦看了她一眼后俯身钻进车中,招呼了外面车夫一声,马车又开始驶动。

虽然只是短短一日未见,可看到他的那一瞬,她竟生出如隔三秋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方坐到她身边,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积聚着的阴沉寒意。

适才车帘掀开时,她认出这才刚出宫门,他莫不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

是特意来这里等她的吗?

“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

他进来就一直看着她,眼里的情绪让她难以捉摸,总之他现在很不高兴。

难道是已经知道她揭发了谢荀谢容的身世,现在是在怪她?

盘踞在她脑中的困意顿时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揪紧了一颗心的紧张感。

可沉默了片刻,月玦突然起身坐到了她左边。

“是谁伤了公主?”

“什...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开口便询问是谁伤的她,秦楼安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她现在已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不过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确确实实发现了。

“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伤我的人也已经被我师父杀了,应该是江湖上唐门一派的人。”

“江湖上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皇宫中,公主去了龙图阁,还硬闯了龙图阁?”

“你这话虽是问话,然语气都已经将我钉在板上实锤了,难道还想听我狡辩看我挣扎吗?”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他也在看着她,见他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并不是她预想中的责怪她或者是气恼她,反倒是一种深深的愧疚自责之感。

“公主若想用命换我的命,我奉劝公主不要做这等血本无归的买卖。大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同我父皇一样,都没什么骨气。若公主死了,我亦不会苟活,拿到血灵芝亦没什么用。”

她若死了,他亦不会苟活?

秦楼安定定愣住,回味他的话。

突然她忍不住笑,却又鼻尖酸楚,看他一脸严肃,她抱了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坚实的感觉让她彻底放松下来,踏踏实实的依靠着他。

“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嘛,我哪有那么轻易死?不过可惜...我这次还是没有拿到血灵芝。”

秦楼安从他身上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血灵芝,一定能救你。”

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她见他紧绷的神情终于舒缓,眸中寒流退却,暖意盎然。

“好。不过现在,我要查看下公主的伤势。”

月玦说着就要解她颈间的衣扣,秦楼安惊愕之下连忙护住,“你这是做什么?我...我自己已经包扎过了...不用了。”

“不行。”

那么重的血腥气,不可能只是皮肉伤。

月玦不依不饶,一只手拉她两只手,秦楼安局促得往右边挪了挪,忙道:“真的不用了,再说,就算要查看伤势也不差这一会啊..在马车上呢...”

马车很配合的颠簸了一下,月玦愣了愣,而后依旧拉了她的双手,只不过却是将她往他怀里拉,抚顺着她的墨发,让她靠在他身上。

“那就回家在查看吧,公主睡一会吧。”

秦楼安窝在他怀里抬头看他,虽然她现在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比如谢荀,比如谢容。可是他低敛的双眸中有独居世间一隅的静谧安详,让她不自觉得把这些繁冗俗事通通忘却,这一刻,天地之间唯有她与他二人而已。

“好,到了后再叫我起来。”

月玦点头答应后,她自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安稳稳得伏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砰砰而有规律的心跳声,阖了目,很快就沉沉睡去。

可她这一睡,却是雷打不动。

到了府门口,月玦叫了她多次,她紧皱了眉头显得十分抗拒,最终还是月玦将她抱回府中。

见他二人回来,花影立马迎上去开门,然却见有人已当先一步将凤栖院的院门打开。

是那个穿靛蓝色衣袍,自称虞世南的少年。

同样,也是她打不过的人。

原来昨晚柳惜颜被二人发现止住后,花影不识得虞世南,但见他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公主的卧房,便当他是哪里来的刺客。

二人不由分说大打出手,结果,她却输了。

不过那少年却并没有伤害她,只是如一棵百折不弯的松树般,抱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直到今日下晌,月玦醒来,证实他是自己人。

可虽然如此,因他不仅赢了她,还将她的剑一把挑掉,花影对他还是抱着些许敌意。现在看他冲在她前头,心里忍不住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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