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燕侠士是为稳妥。”
秦昊并不知那琴师就是谢荀,秦楼安却知道。
当时司马赋及与谢容两个人追出去都没将那人捉回来,她一开始还当那人狡猾无匹侥幸逃脱。
可如今再看,谢容身为谢荀的弟弟,哪有抓哥哥的道理?至于司马赋及为何亦没将他捉回来...秦楼安心里那个最坏的结果又明晰了几分。
可对于眼前这个叫燕三剑所谓江湖侠士,秦楼安亦算半个江湖人,可她却从未听说过,只怕是代衡私养的杀手或者死士。
他现在执意要将如此危险的人物留在这里,甚至还要他舞剑,其居心定是叵测。
如今她父皇身边,连个衷心难辨的司马赋及都不在,若这个燕三剑是假舞剑而真行凶,将这岁宴真的变成鸿门宴,在场的人谁又能挡得住?
秦楼安突然后悔没事先准备带些武器,那人身上那把长剑,应是不怎么好对付。
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立马将此人送出宫,可目前不仅依附代衡的臣子,甚至连效忠她父皇的臣子都附和着说可以留下他,让她父皇陷入为难之地。
秦楼安不明白,这些大臣是被吓傻了吗?
代衡如此赤裸无遗的贼心都看不出来吗?
正当她要站出来禀陈利害,问清那人底细之时,一直悠哉漫然地坐在文官之首的雪子耽却突然站起身,噌得一声清脆剑鸣,他手中的雪光四射的长忆剑出鞘。
秦楼安一惊,雪子耽怎也带剑赴宴?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持剑走到殿中,淡淡扫了眼燕三剑后,收剑向秦昊行礼。
“皇上,臣身为一朝国师,亦有护佑皇上之责,今晚若真有刺客敢对皇上不利,臣必当亲手刃之。至于这位燕侠士,安分守在瑁王爷身侧,护好王爷安危便可。”
雪子耽舒缓空远的声音在大殿中悠悠然散开,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凛冽之感,却让众臣包括代衡在内都为之一惊。
他们哪里能想到,素日里这个事事不关己,处处高挂起的少年国师,竟然有如此骇人的气势。
秦昊先是一怔,未几阴沉得面色晴朗了几分,甚是欣慰的笑了笑。
“有国师大人在,想来就算真有居心不良的刺客,也不敢贸然出手,国师大人精妙的剑法,朕一早便见识过了。如果燕侠士有兴趣的话,朕可允许你与国师大人过几招。”
现在换代衡的脸阴沉下去,他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冒出个雪子耽,以前他只把他当个摆设而已。
秦楼安亦没想到雪子耽这个不管闲事之人会突然站出来,甚至还事先带了兵器。
适才他的话虽然没有挑明,然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在警告代衡和燕三剑莫要胆大妄为。虽不知燕三剑的武功有多高,然雪子耽是世间少有敌手之人,想来对付一个杀手死士,已然足够了。
雪子耽说完便坐回去,看向对面的朱帘翠幕。
他感觉现在他自己,已完全被月玦当剑使,这就是他让他带剑赴宴,保护皇上以及她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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