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若肯选我,我倒可将解毒之法教授于你。不过如今,娘娘为公主择了月玦,公主还是去问他罢。”
“……”
他这可是记恨上了?
若是月玦知晓解毒之法,又怎会被恨无绝折磨十年之久?
秦楼安凤目微翻,白了雪子耽一眼。依着雪子耽的执拗劲儿,想来他定是不会告诉她了。
对于秦楼安的白眼,雪子耽视若不见,淡淡道:“公主是想救他?”
雪子耽问完,觉自己适才一问颇是多余,复又说道:“不知公主为何要救他?是因他可助公主查案,还是帮公主作案?”
“作案?”
秦楼安心神一震,莫不是朱砂与小故子假死之案?
抬眸,秦楼安见雪子耽半掩的目已睁开,静静凝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与月玦,怎会作案?”
“你心虚的模样,倒如小时一般。”
雪子耽淡笑,未几话锋陡转:“初一那日我初至皇宫,夜间曾至掩瑜阁后观赏风灯。大致酉时初刻,我观一架马车自昭阳殿后直奔皇宫东门长乐门。我于掩瑜阁后停留两个时辰之久,却不见这辆马车回来。”
初一于掩瑜阁观赏风灯?
秦楼安瞥了眼雪子耽,有这般凑巧的事?
“人家从其他宫门回宫亦不无可能。怎的,你大国师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马车出现在何时何地?”
见秦楼安说的理直气壮,雪子耽点点头,似是表示赞同。
“公主所说亦不无可能,然近几日里我替皇上搜寻几个宫人,将近日各宫门马车出入记簿尽数找来,然却不曾于长乐门记簿中发现初一酉时三刻左右出宫的马车,这就甚是可疑。”
雪子耽清澈干净的眸子自始至终盯着她,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漪。时间与地点,雪子耽都已知晓的清楚,想来那晚之事,雪子耽已了然于心。
她若再继续掩饰,无异于跳梁小丑。
“既是被你发现了,我亦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以假死之法骗过我父皇,将小故子与朱砂二人送出宫去。然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无凭无据,纵是你告诉我父皇,我父皇亦不见得会信你。”
“若是我将活生生的二人送到朝龙殿,你说皇上会不会信?”
见秦楼安清明的凤目闪过一丝惊骇,快如霎那流火,雪子耽淡言:“公主应是知我向来无慌,也该信我有将二人捉回的本事,更应该明白此事若暴露,牵涉其中者又有谁。”
闻言,秦楼安剔羽长睫敛下。
“子耽师兄——”秦楼安知晓其中的利害,“你我师出同门,你总不至于陷我于不利罢?”
“按理来说,不至于。”雪子耽点头应下,未几却又说道:“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些事,我不可不为。”
“…话虽如此,但你纵是将朱砂与小故子二人捉回,亦无益于你捉拿前朝余孽。我早就查探清楚了,他二人是被其他三人逼迫的,与谋逆之事与他们毫无关系。你将他们捉回来,除了让我父皇添堵,给我与我母后找不痛快,无半点用处。”
“我只管捉拿归案,其他的,与我无关。”
“你——”秦楼安屈回指着雪子耽的指,抱臂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若是想将此事告诉我父皇,还不早就说了,何须多此一举告诉我?说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你早如此说,不就好了?”雪子耽浅浅笑了笑,未几,面复正色:“师妹,我想要你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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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瑜阁寝卧之中,伯玉眼睁睁看着谢容四仰八叉的躺于月玦床榻,数番提醒亦不济事。正当他再行提醒时,黛门轻启,月玦跨槛而入。
“玦太子,您可回来了。”
伯玉叫了一声,朝里看了眼。月玦会意,顺目看向床榻,正见谢容一个挺身坐起。
“月玦——”
谢容扑过来,如以往般,双臂紧箍在月玦腰间。
一旁伯玉见此,颔首摸了摸鼻尖,虽然这等场面他已见过一次,然他还是不理解谢家公子这种行为。
莫非有钱人打招呼的方式,都这般清奇?
“正所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你我数日未见,你可有想我?”
“说实话?”
“听假话。”
“想了。”
“没良心!”
谢容松开月玦轻骂一句撇撇嘴,一双桃花眼中却不见半点不悦。
未几,谢容转身,看向一旁伯玉说道:“本公子与玦太数日不见,现下要好生亲热一番,你先退下罢。”
谢容说完,便见低垂着脑袋的伯玉兀然抬起头,瞪着他二人的眼神中满是惊骇,谢容忍不住吟笑出声。
“好了,你惊吓到伯玉了。”月玦无奈轻笑,“伯玉,你先行去下面守着,若有人来,及时通报。”
“守…守着……”
见伯玉眸中惊骇之色更甚,丢了魂儿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