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玦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在掩瑜阁中,他被她堵了口的“可是”,是想提醒她有人想要刺杀她?
再然后,月玦觉得她一个人恐应付不来,所以才出阁一看?
虽然不知道她这样想对不对,但月玦一击之下,四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破喉而毙,可见他武功定是不弱。秦楼安心下轻笑,这次她试探月玦不成,这几个杀手倒是帮了她一把。
见绿绾一直看着她似是在等她说下文,秦楼安笑了笑,说道:“你去将衣衫拿过来罢,咱们在这里胡猜乱想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去问问月玦。这般大的雨,想来他还未曾离去。”
绿绾将一旁干净厚实的衣衫拿过来,小声说道:“公主,适才奴婢去偏殿给您拿衣服时,正见玦太子从殿门出来,伞也不撑就走了。”
“什么?”秦楼安再绿绾服侍下擦拭了身,皱眉道:“走得这样急,是去找他的折扇?那会不是还说是身外物?也不管本宫是否着凉染寒,就这样走了?”
绿绾闻言,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那厢月玦自昭阳殿出去后,行经篆花宫门,却并未找到掉落地上的玉骨扇。
此扇失而复得他素日里更为珍爱,今晚若非事出紧急,他万不会舍得将其化作飞刃扔掷水中。
可现下,玉骨扇竟然不见了?
月玦立于雨中俯着地上六具尸身,他已搜找数遍亦不见玉骨扇踪影。
心头急火暗涌,一口猩红自口中喷出,散在雨中化作一片血雾。适才动用内力替她将体内寒气驱出,恨无绝于体内蠢蠢欲动。月玦身影一晃失力瘫坐在地,摸向怀中寻药的手已隐隐发抖。
“不要命了吗?”
头顶瓢泼浇下的雨止了,月玦微微抬头看去,雪子耽执伞立于身旁,一双紫瞳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雪子耽蹲身,将一枚大如黄豆的药丸递给月玦。
“你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雪子耽的声色听不出任何情绪,不似嘲讽,不似怜悯,“你这副样子若是落在我师父眼中,他应是十分开心的。”
“是吗?他看不到,那不如你替他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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