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腿亦开始不停踢蹬,腰间兀然一痛,秦楼安皱眉轻哼之声。
“公主....”
采桑与绿绾想上前帮忙,却又不敢触碰皇后,只能满脸担忧的看着。
秦楼安抬手扶了下被踢痛的腰身,却不料母后竟趁此时挣脱了她单手的扼制,一下子掐在她脖子上。
“公主!”
绿绾急叫一声,秦楼安张着檀口说不出完整的话,她示意绿绾帮她将母后的双手拉开。绿绾会意上前,身旁采桑亦跟上来,最后三人合力之下才将猛掐于她脖颈的手扯开。
看着依旧不停挣扎的母后,秦楼安深吸一气,无奈之下只能如上次月玦般将母后击昏。
一番折腾后,她已无心用膳,坐在榻缘定定凝着母后苍白的脸,细细理着母后凌乱不堪的墨发。
酉时掌灯时分,她命绿绾将月玦从掩瑜阁中请过来。
月玦来时抱着一张七弦琴,见她面有倦色,颈上又有数道红痕,月玦寒暄关怀了几句。
她淡淡扯了个微笑,说了声无碍,将召他来此是恐母后夜间蛊毒发作之事告诉他。月玦听罢点了点头,将七弦琴置于桌案上,坐下身抚琴。
月玦骨节分明的指叩拨着琴弦,琴声初似裂帛,后如玉碎,继而流转清脆如珠环相击玲珑悦耳,行云流水沁人心脾。
昨晚月玦虽然亦弹奏一曲,然当时她一心只在母后身上无心聆听。现下月玦的琴声舒扬飘入她耳中,她觉心中紧绷的弦慢慢放松,脑中混沌亦渐渐转为清明。
秦楼安敛阖凤目细细听着,未几却觉有人猛地拂帘而入,琴声戛然而止。
“父皇?”秦楼安站起身,见父皇满脸怒气,上前轻声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秦昊凝了秦楼安一眼,又看向站在桌旁的月玦,极力压制着怒火。
“朕命司马赋及前往尚安寺请无妄大师进宫,却不想他竟说无妄大师早已避世不出!这个司马赋及,朕要他有什么用!”
秦昊一掌拍在桌案上,七弦琴颤颤震出几个沉音。
“皇上,司马将军所言不虚,无妄大师确实早已避世不出,此事皇上只要于洛城中稍加打探便会知晓。”
“避世不出,那朕的皇后怎么办!”
“父皇。”
秦楼安走上前去,说道:“既是无妄大师隐居尚安寺不肯下山,我们何不带母后去尚安寺?如此即可显示父皇求医之诚意,亦可于尚安寺中为母后祈福。”
“你说什么?”秦昊兀然瞪向秦楼安,一字一顿道:“带你母后去尚安寺?”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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