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你说的没错,我只相信自己和钱,只有钱能捂热我让我觉得温暖。你想知道适才是谁在这三楼?可以,拿钱来,只要你给的钱此那人给的多,我随时可以出卖他。”
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吗?他自己不也是吗?
“公主管得严,我没钱。”
“没钱还能如此挺胸昂头说得如此骄傲得意?”楚妖扬起蛾眉轻笑,未几裹着雪裘重又起身凑近月玦:“我说过对于你我可以不要钱,你既然想知道适才在这三楼中的人是谁,就要给我些好处。”
楚妖伸出手指探如月玦腰带间,有意无意地轻轻勾着。
“实不相瞒,七年前你逃到十八红粉巷躲进广平楼里时,我帮你逃过一劫便是因为看上你了。可惜那个时候,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不过现在么,你已及冠,我就算要对你做些什么也不会觉得良心难安。”
“只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楚妖颔首娇笑一声,不知不觉换回女音:“你长这么大应该还从未行过云雨之事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有什么不懂得我都可以亲身教你,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我这残躯败身虽不值钱,然你还不值当我出卖身骨。”
月玦扼住他勾着他腰带的手腕将其挣脱,艳红的绣纱卷起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臂,一枚银弓弯月的纹身长在臂上,褪淡了色,却依稀可辨其形。
“能背叛我父皇活到现在的银弓月卫,你楚广平还是头一人。当年我盗走公主的身份玉牌被她发觉追捕至此,你之所以帮我,可是觉得愧对我父皇?”
臂上的纹身赤露在眼前,陈年往事褪尽了灰尘重又挤进脑中。楚妖低低吟笑自月玦手中抽出胳臂,抬眼凝着他,说话字字沉重清晰:“太子当真觉得我背叛先帝?”
时经多年纹身褪却,却依旧能感受到当初新刺这枚银弓弯月时的疼痛。
“如果我楚广平当真是叛徒,纵是刮皮剜肉,我也会将这处纹身脱掉。如果我当真是叛徒,七年前捉住了你,无论是交给秦帝还是景宣帝,我所能得到的钱,足够我花十辈子了。”
“所以你还能活着,能在这十八红粉巷广平楼中安安稳稳得当着头牌花魁。”
楚妖闻言突然娇媚一笑卧回榻上,翘起一只修长的美腿斜目看着月玦。
“一时不防,竟差点上了你这小狐狸的当。如今楚广平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广平楼的花魁楚妖,是个女人。我敬称你一声太子,纯粹是因为客套,你可莫要想着以身份压我,逼着我说出适才在三层射伤代朝祁之人是谁。还是那句话,要么给我钱,要么,乖乖褪了衣过来服侍我。”
“其实我对是何人伤了代朝祁并不感兴趣,这些年你在西风洛城定也积敛了不少钱财。若非有人出了天价,你万不会冒险去招惹瑁王代衡。毕竟若是因此广平楼被一锅端而你不慎暴露了身份的话,无论你是不是叛徒,是个什么下场我想你自己清楚。”
楚妖柳眉蹙起放下腿肢正坐起:“你说这些是何用意?”
“威胁你。”
月玦不去看他骤然凝重的脸色,自顾说自己的。
“现在洛城中能开出让你心动的天价之人也便只有那么一位,我连猜都不用猜。可他有万贯家产便是有保命筹码,何况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他伤的。而你就不一样了,用你的话说,你只是广平楼的花魁,是一个女人,是涉嫌射伤代小王爷之人。你可以想一想,以代衡宁愿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的性子,他找不出真凶会将你怎么样?”
楚妖再次站起来走到月玦身前,紧紧盯着他的脸说道:“是,在我答应他帮他盯着代朝祁,并将广平楼借给他当杀人地时,我便已做好了一走了之的打算。能在走之前见到你一面我本已心满意足,可你竟然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怎么,玦太子是要恩将仇报将我抓起来送到瑁王府?”
“你真以为你可以一走了之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现下瑁王已得知消息带着人赶过来了。如今代朝祁身领龙武卫上将,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封城,你要如何逃?又往哪里逃?”
楚妖低敛了目,果然,他还是他,纵是身陷阶下也不是自己能随意摆布玩弄。想在他身上讨便宜,稍有不慎便会将身家性命搭进去。
“你既然如此说,必定有助我出城之法。说说你的条件,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知道楚老板并不仅仅是个广平楼花魁而已,月卫出身的人总不会混得太差。你放心,我并不会让你做什么为难之事,只需要你躲到我为你安排的地方,听我的安排,做我安排的事。”
“你安排的地方?”楚妖不敢在眼前人面前有丝毫的松懈,甚是警惕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西南王府。”
“西南王府?”楚妖想了想轻哼一声:“如今西南局势动荡烽火连天,近日又听说闹起了瘟疫,你将我安排到西南王府是什么意思,岂不是让我去送死?”
“如果我想让你死,你七年前便死了。现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