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景太子,而是远在江湖,那他定是逍遥不羁的剑客,一扇一剑,纵马天涯。若他隐于野壑山林,必当亦是避世高人,采菊东篱,悠然南山,不为世俗冗事所累。
他骨子里有通透豁达的气韵,比之谢荀的潇洒朗然,月玦心性更为无羁无绊,他是真正的超脱自在,宛如生死都束缚不住的仙人。
然,江湖可以少一个率性剑客,山野可以少一个隐居高士,这天下,却少不得一个神机太子。
她突然有些羡慕东景,能有月玦这般的人去守护那万里锦绣河山。自上次,他毫无遮掩地告诉她,他要做皇帝那一刻,她几乎便已料到他终有一日,会回到东景,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她也慢慢接受了他的离去。
以前她不愿让他回东景,是因她害怕这个总是对她温柔笑着的人,有一天会突然走到她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然现在,他回东景,她亦可去。
然她的羡慕终究是羡慕不来的,也只有月氏皇族数百年的底蕴,加之曾经雪氏皇族神秘尊贵的血统,交相融合之下,才诞就这么一个月玦。
西风,秦家,好像并没有这等得天独厚的运气。
不过,她倒算是秦家运气最好的那一个。
月玦的剑缓缓收势,被他剑气带起,围绕他周身飘飞的梅瓣亦轻盈如雪地片片落地。秦楼安如痴如醉地,看着他披着月色一般,向她走来。
“月玦,你要何时娶我啊?”
月玦闻言一怔,笑道:“公主想何时嫁?”
“嗯…”秦楼安玉白的手指轻扣着下巴,仰视着他看了片刻后,她跳下围栏,站到他面前:“等你以山河作配,我便嫁给你,怎么样?”
月玦闻言又是一怔,想透她语中之意,他温柔笑着点头:“好。”
秦楼安明媚一笑,“让我想想,我又要以何为嫁妆,才配得上你的山河万里…”
“有刺客!抓刺客!”
昭阳殿方向突然传来叫喊声,秦楼安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拉着月玦便出了鉴梅院。
“发生什么事了?”
秦楼安抓住一名神色惶惶的金吾卫。
“大…大皇子殿下遇刺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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