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玦太子?公主若是有杀玦太子之心,在自己府中事不便动手了,何须要在掩瑜阁中呢?想来啊,是玦太子命薄,当真活不过二十岁啊!”
佑德言罢,秦楼安闻而不语,不愧是跟在父皇身边的老人了,知晓父皇想听什么话,也懂得父皇想让别人听什么话。适才一番言语,可不就是将她的嫌疑与西风之嫌疑尽数推掉,月玦是死于恨无绝,与西风无半点关系。
“月玦之死虽与我西风无关,但到底是死于我西风,如今便暂先将尸身停于掩瑜阁,待…”秦昊顺佑德之言而下,兀然似是想到什么,沉声扬道:“恨无绝?可有人知晓这种毒?”
秦昊此句显然是问的几个太医,然却无一人回话,几人只面面相觑,垂目摇头。
“皇上,不管这恨无绝到底是什么厉害东西,如今这月玦太子已然甍了,您看这后事可该如何操办呢?”
佑德开口破了室内沉寂,秦昊闻言转身看向榻上月玦,秦楼安亦凝看那身青衣,当真就这般没了吗?
“月玦之死暂且不要声张,今日掩瑜阁中之事若是有半字泄露,哼,小心你们的脑袋!”
秦昊厉声一警,除秦楼安外,众人只觉寒意自脚底窜然而上,凉遍全身,“是…”
“下去罢!”秦昊沉声,众位太医躬身行礼后退出房中,颇觉拥挤寝卧顿时空旷寥然。
“安儿,你私自来掩瑜阁见月玦所谓何事?”
如今身旁只有佑德和小德子,秦昊双目聚于秦楼安脸上,眼眸之中颇是审视。
“回父皇,儿臣今日来此,本是与玦太子商量如何捉拿在昭阳殿中装神弄鬼之人。”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没事便多陪陪你母后。一个公主于宫中私见男子,这若是传出去,于你清誉有损。”
“父皇教训的是,只是如今玦太子已然这般,儿臣清誉又有何碍呢?”
闻言,秦昊转身凝看一眼月玦,“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朕本来还欲招他为驸马,如今看来,他是没这份福气了。”
原来,婧雪与瑾烟来此,当真是父皇授意。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求,还望父皇应允。”
“何事?”
秦楼安行至榻边,榻上月玦依旧安然若睡,因适才一群太医查看,衣带宽解,青袍略乱。
“玦太子生前居于儿臣府上数月,亦帮了儿臣许多忙,也算得上是朋友。儿臣想为玦太子换身衣衫,敛整遗物,还望父皇应允。”
听闻秦楼安所言,秦昊目露不悦,盯凝良久,沉沉开口:“整敛遗物可以,至于替他换衣,便交给小德子罢。”
秦昊言罢,宽大龙袖一甩,肃然出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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