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送入决赛。
雪子耽是对她极有信心,觉得她一定能能打赢缺玉?如果不是这样,她即使不嫁给月琛,可嫁给缺玉,难道不亦是有违他亲口答应月玦之事吗?
再者便是她初次找雪子耽帮忙查找缺玉的身份时,他竟一口咬定他的身份没有问题,且不等她问他就已知她在怀疑“缺”这个奇怪的单字名,更甚至早已断定他之所以叫缺是因他不能冠以姓。
可疑,太可疑了。
秦楼安看雪子耽的眼神犀利起来,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绝对知道缺玉的真实身份。
更甚者,二人相互勾结,那与他勾结之人…
“师兄啊,巫缺是月玦…的人吧?”
听到秦楼安似刻意又似无意的句读停顿,雪子耽神色一僵,幸亏他本就面色寡淡无甚表情,亦看不出来有何端倪。
“亦不无可能。”雪子耽淡淡回道。
秦楼安点点头,拖长声调哦了一声。
他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既不否认,又不承认,倒是将他自己置之事外,择得很干净。
意思就是缺玉是谁的人都罢,反正他不知道。
不过他越是这样,就越有问题。
“师兄,你以前可从不撒谎,现在看来你要被月玦带坏了啊。”秦楼安笑嘻嘻道:“不过到底还是师兄你心底纯善,不像他一样撒谎不脸红。”
雪子耽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艰难地扯了个浅淡的笑容,“师妹说笑了。”
竟然还学会躲避话锋敷衍人了?
秦楼安似笑非笑地看着雪子耽。
既然他执意回避不提,她也不好再继续为难逼问他,反正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且缺玉如今到底是谁的人,她已心中有数。
“那说个不好笑的,今晚我要带张世忠去见月玦。”
雪子耽虽然奇怪秦楼安为何突然不再紧揪着巫缺的事不放,但向来不会撒谎的他依旧松一口气。
“预料之中的事,记得避人耳目。”
听雪子耽只叮嘱了一句再无他言,想来对于此事并没有什么异议,秦楼安点头:“这是自然。”
她发现自她靠近桌边,雪子耽便有意无意扫向桌案下的雪宣,他应十分在意那副画是否毁坏。
“师兄,先前被月玦派去给张世忠送信的人回来了,叫虞世南,是月玦已然认定的…妹夫。”
秦楼安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她想她的提醒已经够明确了。
雪子耽清澈的紫瞳看了她一眼,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又如何?”
秦楼安闻言讶然。
雪子耽这是故作从容,还是觉得虞世南根本不足以成为他喜欢月瑾的阻碍,他已决心要取而代之做月玦的妹夫?
亦或者…他只是选择默默的喜欢。
“不...不如何,只是觉得他这送信的竟然比张世忠回来的还晚,有些不对劲而已。”
秦楼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她知道现在雪子耽只盼她快些走,而后他亦好将未画完的画捡起来,她也知事地赶紧告辞。
看着秦楼安有些急切地走出房间,雪子耽盯着空旷旷的门狐疑地看了片刻,弯腰将地上的雪宣捡起来,未干的丹青四处流泻,弄花了画中人眉眼。
“月玦的妹夫...?”
秦楼安出了紫云宫后,见与张世忠约定的时间还早,便去再次会一会那个记载中姓巫的缺玉。
如今他身为龙武卫上将,与金吾卫一同驻守皇宫,素日里便值守在朝龙殿殿后的内卫房中,以便保护她父皇,以及随时听从皇召。
见到他时,他已换下那身破败不堪的衣衫,换上符合官秩的盔甲。
许是恐他容貌可怖惊吓了宫里的人,此时他左脸带着一块青黑的面具,遮去了脸上狰狞的疤痕。
见到她后缺玉站起身,秦楼安将他从上到下略一打量。虽然他现在带着威武的头盔比武校场上时要高上许多,然给她的感觉却矮了一大截。
那是气韵的消弭,风骨的委顿。
秦楼安感觉缺玉不是当初那个敢直视她,甚至敢无视她,周身阴沉且眉眼间透着阴鸷的怪人了。
这绝不是他换了一身衣服所能带来的变化。
“几日不见你都当上将军了,真是可喜可贺。凭你现在的身份,娶媳妇已不是什么难事了。”
秦楼安盯着眼前人,眼珠微转:“到时记得知会我,那日那对琉璃簪我还给你留着当贺礼呢。”
缺玉闻言怔了一下,淡漠地点头嗯了声。
秦楼安将他这副作态看在眼里,装得倒是挺像的,只可惜那日她给缺玉看的根本不是琉璃簪子。
已经没有必要再试探了,意味深浓地看了眼前这人几眼后,秦楼安似笑非笑地出了内卫房。
走出数步后,她又命花影暗中跟着此人。
入夜,秦楼安扮上男装出了皇宫,为了不惹人起疑,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