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故人寺中逢(2 / 3)

之胜败,总有一日,他必将凉城之境尽数夺回。

不过他至今想不通,幼时与太子交好的司马赋及,为何去东景而归顺西风?

现下他又有何脸面与太子殿下同桌而言?

早知如此,司马赋及尚在穷乐寺中拜师学艺之时,他就该一刀了结他!

见司马赋及与杨昭剑拔弩张暗中较劲,月玦甚是无奈的扯了抹苦笑。

数月前函谷关一战,因杨昭身边参军等人尽是月扶沧与月扶巘暗插的眼线,他未曾寻得机会将函谷之战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便嘱托了司马赋及不要伤及他。

然可惜的是,杨昭却不慎被当时身为副将的尉迟宏生擒,作为战俘押解回西风洛城。再之后,便是冷剑鸣设计供狱奴欲谋害他,杨昭舍身救他之事。

“杨昭兄,凉城之事并非你想的那般,赋及亦并非夺我疆土诛我同袍之人,你实不该将满膺仇火泄在他身上,此事待日后我再详细告诉你。”月玦看了看四周,将声音压的极低,“只是不知,杨昭兄如今怎会在尚安寺中做了和尚?”

听月玦如此说,杨昭半信半疑的撤回烧在司马赋及身上的目光,轻叹了口气。

“少时我时常到穷乐寺中看望太子殿下,有一次被三渡大师看见,他说我有去发入寺之缘。那时我想我乃参军入伍征战沙场之人,又怎会做和尚?只是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

杨昭苦笑一声,将他昏死过去再醒来之时告诉月玦。

原是司马赋及将他掩埋不久后他便醒了,好在掩埋时间尚短,且司马赋及仓促之下亦未曾挖得深坟,不然纵是他在囚场上未死,也会憋死在坟中。

他脱身之后已是筋疲力尽,受的伤亦甚是严重,他将身上的伤口粗粗包扎后便依靠在树上沉沉睡去。他再次睁眼时已是深夜时分,林中严寒将他冻醒,然这时他却见有几点火光渐渐而近。

他不确定来者是什么人,便仓皇躲身伏于一堆积叶之中。

脚踩枯枝落叶的声音渐渐清晰,他听得出来者应有数人之多。只听其中一人说了句此处有个现成的土坑后,他便听到一行人同意后似是将什么东西放下。

后来听到一阵铁镐掘土的声音时,他意识到这群人是在挖坑埋什么东西。

他伏在枯枝落叶堆中掩着口鼻摒着喘息看着一行人,那晚虽有月凉但林中依旧昏暗,他借着火把光看得不怎么清晰,但却不难发现那些挖坑埋东西的人竟全是光头,难道是和尚?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这群人又匆匆离去。

待完全听不到脚步声看不到火光后,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们掩埋东西的地方。

见适才他们用了这么长时间挖坑掩埋,也不知这其中到底埋了什么东西。他一时好奇蹲下身挖土查看,却发现里面埋的竟是是一具女尸。

思及先前看到的人像是和尚,现下又知道他们埋的是女子,杨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然现下他受伤颇重自身都难保,哪有心力管他人之事?

他本欲走,却觉脚下踩了什么,捡起后借着林木稀疏处的月光看了看,发现竟是为他竖的木碑。

思忆再三后,他记不得是谁将他埋于此处,然却将此木碑重新立在坟前做了记号,想着以后若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回来查查这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夜间天黑林密,他恐寻不到出去的路便也罢了,要是走到老林深处岂不是更脱不了身?

在原处歇息一晚后,翌日他顺着昨晚一行人的脚步出了密林,发现自己是在一座叫做蒙岭山的山口处,且照那些人的脚步来看,他们是去了山上。

后来他顺着路一路到了尚安寺,寺中僧人见他无栖无宿便收留了他。

他想着如今在西风无处可去,且又受了伤,为了较长一段时间有个养伤的地方,也为了伺机营救太子,他便在寺中做了和尚,现下法号空严,平日里便在斋堂为寺中僧人生火做饭。

“前几日便听说寺中有贵客要来,且听说是宫里的娘娘,我知道现下太子住于宫中掩瑜阁,边想着寻机会混在随从中,进宫将太子救出来。不成想,太子殿下竟也来到寺中,这可真是天助太子啊!”

月玦三人闻言看了眼司马赋及与谢容,又见现下杨昭甚是激动,月玦轻声问道:“杨昭兄,如今我在洛城并无性命之忧,你可千万别莽撞行事。也幸得你未冒险入宫相救,不然恐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亦搭进去。”

微微一顿,月玦又道:“听杨昭兄适才之言,可是说是尚安寺中的僧人将一具女尸埋在山下林中?”

听月玦如此问,杨昭愣怔片刻,平复了下可带太子回归东景的激动心情后,他点了点头。

“要是我没看错,那晚埋女尸的人确实是和尚,翌日我又是顺着他们的脚步一路追寻上山的,应是尚安寺中的和尚无疑。”

“那晚你查看之时,坟中又有几具尸体?”

“几具尸体?”杨昭有些不解,他回忆一番,回道:“当时他们将坟压的甚是平坦,甚至比周边地面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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