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为了白苧能够体面嫁入皇家,为她量了身形,拿到尺码后交于司衣局赶制大典需穿的华服罢了。这件事只需过问司衣局的掌事便知真假,不过本王好奇的是,张丞相为何对本王的行踪如此了解,莫不是在暗中监视本王?”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无意听人说起。”
模棱两可的交代一句后,张襄丝毫不惧秦楼安深究,反而再次质疑道:“虽不是老臣有心觉得王爷偏袒,但王爷可否给老臣一个解释,为何臣之小女静姝同选为皇上妃嫔,却不见王爷亲自驾临老臣府上,为她量身定做华服?莫不是量身形不过遮掩噱头,内里有不为人知之事吧?”
“不为人知之事?”
秦楼安双手一推将白苧推给一旁的金吾卫,微微冷笑着走近张襄几步,前后打量他几眼后,轻笑道:“其实张丞相如果也如洛军中侯一样,怀疑本王是幕后主使的话,大可直言便是,又何必弯弯绕绕篼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老臣不敢怀疑王爷是凶手,只是王爷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十分可疑。何况别说是指使他人行刺皇上,就连亲自挟持皇上之事王爷可都已做过了。那晚东景质子月玦逃走之时,王爷把刀架在皇上脖子上不知老臣一个人看见了,众金吾卫以及中禁军将士,可同样亲眼目睹!王爷,若说当今天下谁最想谋害皇上,谁又最有胆量谋害皇上,可只有您一个人呐!”
“哎呀!”
秦楼安突然开口把张襄吓了一跳:“听张丞相这么说,本王倒确实像极了幕后主使,就连本王自己都要相信这件事真是本王做的。”
“暻姳,当真是你要刺杀朕?”
一直纵容张襄秦显与秦楼安争执的秦夜轩终于开口,秦楼安回头看见他像被人背叛一样,面色凝重眼神失望的看着她,不由心里啧啧,想他这演技当真是一绝。
“皇上,臣想要皇上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真是臣要刺杀皇上的话,那晚城楼上你就已经死了。再者,臣若是真想要皇位,你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登基的机会。难道皇上忘了吗,你的皇位,还是我不屑要才让给你的,就算我现在要拿回来,也大可名正言顺的将你赶下去,没有必要用行刺这样的下滥手段。”
“你……摄政王,你放肆!”
面对秦楼安明亮的双眸,秦夜轩莫名有些心虚,听到她说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赶下皇位时,就好像她已经心知肚明他做了什么一样,秦夜轩顿时觉得今日之事,已隐隐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上恕罪,臣只是一时不堪冤屈才心生怒意,口不择言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宽恕。”
秦楼安敷衍一颔首,又道:“不过如今重中之重,还是要尽快查出真正的幕后元凶,正好今日皇室宗亲与文武百官皆在,皇上不妨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审问白苧。早日查清真相,也好尽早还臣一个清白。”
秦楼安之言正中他下怀,秦夜轩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即将得逞的快感,他再次看向白苧,眯着眼看她。
“朕知道你是被人利用,只要你肯如实交代,朕可以不追究你们白家的罪责,留你一个全尸。若是不然,朕定将你千刀万剐,诛你白家满门!”
架着白苧的金吾卫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抬了抬,秦夜轩沉声问道:“说,是谁让你刺杀朕的?”
“你…你这言而无信过河拆桥的狗皇帝!当初你答应丞相许其女张静姝皇后之位,却出尔反尔只让她当个妃!更甚者屡次三番想害死有功之臣,今日你不死,说不定哪天死的就是张丞相……”
“住口!”
张襄大声打断白苧,两三步冲上前来唰得拔出金吾卫腰间的佩刀,二话不说便朝白苧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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