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身边靠,嘴里呜呜咽咽叫着不要过来。
可公主她还是步步逼近过来了...
“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凄厉幽怨的声音混着风声愈加阴森恐怖,木江看着已走到他脚边的秦楼安突然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他,汩汩的血从眼里流出来滴到他腿上,吓得他双腿乱蹬连连往后缩身子。
“公主...公主啊,老奴知道你死的惨啊..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老奴迫不得已啊公主...”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杀我!”
“公主..公主!”看着秦楼安一双森白枯槁的手已经举起来正冲着他的脖子,木江轱辘爬起来跪地砰砰磕头求饶:“公主...公主您饶了老奴吧,老奴不是故意要下毒害您啊!是您已经发现了后院的女子不见了,要是查到是我偷走送到瑁王爷府上,您指定会杀了我的!您指定不会放过我啊!”
“公主啊,老奴还不想死啊..老奴也迫不得已啊,老奴只能先下手为强杀了您...”
见秦楼安兀然止了脚步,已吓到魂飞魄散的木江只当求饶管用,又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公主,老奴真的不是真心想害您啊,可您对老奴实在是太绝情了啊,老奴在这府里待不下去了啊...”
“为什么要杀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为什么要杀你...”木江摇头叹气老泪纵横,下一瞬面色却又突然狰狞,“是公主您对我不义在先,那就别怪老奴对您不忠!您不让老奴呆在府里,那您就将您的命送给老奴,老奴拿着您的命,去和瑁王爷邀功!这样我就是瑁王爷的大功臣,我就能搬进瑁王府了!”
被吓到极点的木江反而感觉不到害怕了,坐在地上狰狞得笑,突然感觉后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回去去看,正迎上代衡凶狠到能杀人的目光。
顿时,他像是见到了救星。
“王爷!王爷!您救老奴啊王爷!公主她找老奴索命来了,王爷您一定要救救老奴啊!”
木江连滚带爬扑到代衡身前,扯着他的衣袍哭求。趴在地上抱头直哭的木长泾听到后,也扒拉着爬过来,双手紧紧抱着代衡的脚踝求救。
“王爷,公主的鬼魂来了!公主变成厉鬼索命来了!王爷,王爷您救救奴才吧!”
“混账!还不快给本王闭嘴!”
听着头顶传来的暴怒,木长泾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眼身后满脸黑血逐渐逼近的秦楼安,顿时伏在代衡鞋上将他抓的更紧。
“王爷、王爷!看在奴才一直给您通风报信,这次又帮您诬陷月玦的份上,求您救救奴才吧!救救奴才吧!奴才一定好好报答...啊!”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木长泾张口大叫,下一瞬泼啦一声,脸上身上一片湿漉漉的冰凉,嘴里被猛灌了一大口水,木长泾捂着嗓子一阵猛咳。
跪坐在地上的木江也被当头浇了半盆凉水,耳鸣声戛然而止,唏嘘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入耳中。霎时间,木江一怔,抹了把脸上冷水抬起头,却见适才昏暗的灵堂已是一派通亮。
这是怎么回事?
木江看了眼半趴在一旁同样懵圈的木长泾,现下二人一坐一趴正处灵堂中间,身前众人皆对着他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正前方的代衡时,木江低声啊了一声...司马赋及...竟然手持匕首架在了瑁王爷的脖子上?
代衡双拳紧握,看木江与木长泾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刀来形容了,就算是刀,也是淬了剧毒的刀。
这二人不知怎的突然发疯,偏偏司马赋及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挟持他,纵容木江二人将毒杀秦楼安,甚至连偷运那十几个女子的事都一股脑儿捅出来,最重要的,还是当着将近一半朝臣的面!
一盆冷水浇下来后,木江清醒了过来,已隐隐约约意识到适才发生了什么。
僵硬得偏了头往后看,适才公主的鬼魂已经不见了,硕大的棺椁丝毫未变,停在花圈中间。一旁月玦正冷冷看着他,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王..王爷...”
木江看向代衡,声音里已完全没有了如见到救星的惊喜,而是见了阎王般的恐惧。招了,他适才全招了,皇上不会放过他,王爷也不会放过他。
完了,他完了,彻底完了。
代衡忍着匕首划破颈间皮肉的痛一脚将木长泾踢开后,他仍旧不知死活的往他脚边扑,“王爷,公主的鬼魂来索命了!您救救奴才啊!”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哪来的鬼魂!暻㫥公主她已经死了!你们两个奴才突然发什么疯!”
活生生的秦楼安站在角落里闻言轻笑,如今代衡不仅嫁祸月玦的阴谋未得逞,竟然还被木江无意间透漏出十几个女子去向,他这次的计划可谓是全然崩盘。若是让他知道他自以为已经死了的她还活着,岂不是要气的吐血?
木长泾颤巍巍回头看,哪里还有半点鬼影子?看到木江失魂落魄如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时,他连忙爬过去叫二伯,可连叫几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