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至少有一万把弓箭指着你。”
“老刘啊老刘,”舞马拍了拍刘文静的肩膀。
“就这么密的林子,”舞马指了指四周。
“就这么灿的月亮,”舞马指了指天上。
“你觉得突厥人能在这里藏一万人?”舞马说道:“他们是突厥,是草原上的狼,又不是侏儒。他们的眼睛晚上在林子里眼睛都要冒绿光的!”
“我自己会看,”
刘文静把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你能保证藏在这里的突厥人不是很多?”
“肯定不多。”
“那你是不是傻?是不是虎?”
刘文静伸手要戳舞马的脑门,被舞马躲掉,
“你有【袈裟暗面】,能藏三百个人进来,带上这三百个人,木屋里这一锅,还有那个什么晋阳夜游大屎是不是全端掉了?”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突厥人难道不知道我有【袈裟暗面】吗?都给火烧了一万多人,他们还能不知道我能在月亮下面装三百人进来?上次那个什么【不欺之眼】就是他们给我准备的,这次肯定还有,而且就在木屋附近,那个什么黄杏村路口没准儿也有,要不然我兜这么一大圈子干嘛?”
“这……【不欺之眼】很稀罕的,夜游大使身上肯定没那么多,上次就该用完了。”
“你觉得唐家大郎真的是这两天才被抓起来的么?”
刘文静身子一震,“我去……”
宇文剑雪则含笑不语。
青霞站在舞马身后,诧异的目光一闪而过。
“就这两天,突厥人蹲在晋阳城门外,什么事都没干,”
舞马冷笑道:
“你以为他们真的是自助露营来的么?两天的时间,够他们再送来几个【不欺之眼】,还有其他对付我的东西,说不定从突厥再派来两个觉醒徒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老天爷,你刨了突厥人的祖坟么?”刘文静倒吸一口冷气,“对你这么狠?”
“这已经不单单是救人的事情了,”舞马说道:“你想一想,如果突厥人把这些暗手用在战场上,我们如何应对?有无可能,你我三人当场中招性命不保?
觉战一旦溃败,正面战场亦要受到牵连,唐公大业为起而扼于萌芽,如此罪过你担起担不起?”
刘文静急的在原地打转,忽然想到什么,抓着舞马:
“就咱们四个肯定不行——现在回城,禀告唐公,叫上二郎、裴寂、长孙顺德、刘弘基,带上千余人马,连夜杀过来把这些突厥阴狼统统宰掉!”
“或者——”说着,又想到什么,指着突厥大营,
“突厥的主将在这里,觉醒徒也在这里,咱们攻其不备,带上大军再来一次夜袭突厥火烧大营,如何?”
“你想的倒是美,”
舞马说道:“突厥人刚吃了这么一大亏,你还指望他们再上一当?不用瞧,晋阳几个城门口肯定有人盯梢,大军出没决计逃不过这些暗哨的眼睛。
你这几天没上城墙看看么?突厥人的营帐重新安置了,两两隔得更远,这回可没有那么好烧了。”
刘文静原地呆立,半晌才回过神来,“倒了我八辈子血霉,遇见你这么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想让我们陪你一起疯,总得说个耍疯癫的道道来罢?”
“瞧把你委屈的,”
舞马笑道:“今夜你立了大功,每日没得能上天。”
说着,把众人招呼过来一通嘱咐。
听得刘文静一愣一愣,听得宇文剑雪美目连连,听得青霞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待嘱顿完众人,舞马自去一角,拿出《实验记录合集》,写道:
刘文静总算上钩了。
今天晚上,先知安排了两个实验项目——
这是此次离开晋阳城的唯一目的。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我就是我,我为先知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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