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气得眉毛倒竖。
张小卒不再多言,持刀扑向青袍老者。
青袍老者不敢小觑,他知道张小卒力气极大,所以从空中落下,两脚踩实大地。
张小卒的刀迎面竖劈过来,青袍老者横剑格挡,张小卒接下了他所有剑招,他也要接下张小卒所有的招式让张小卒看看。
当!
骨刀劈中剑身,剑身往下猛地一沉。
青袍老者脚下噔噔噔连退几大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张小卒的力气仍然让他感觉难以招架。
当!
张小卒的下一刀紧接而至,一如既往的势大力沉。
青袍老者连接两刀,虎口震得生疼。
眨眼间第三刀紧接而至,他心中惊悸,不敢继续硬接,长剑画圆,欲以柔克刚。
叮!
这一刀被他相对轻松地化解。
但张小卒的《杀人刀》已经施展开,大开大合霸道凶猛的招式,配合他无穷无尽的力气,使得一招一式既有山岳压顶的力量,又有长江大河奔流不息的绵绵不绝,给予了青袍老者窒息的压迫感。
大营里的五万张家军也都感受到了来自张小卒《杀人刀》的压迫,他们每个人都会《杀人刀》,但他们谁也使不出似张小卒这般大气磅礴的《杀人刀》,只感觉张小卒的《杀人刀》好像超出了他们认知的层次。
当当当——
随着张小卒的刀招逐渐疾速凌厉,青袍老者的以柔克刚渐渐力不从心。
他持剑的右手虎口挣裂,整条右臂都被震得发麻了,可是张小卒却没有一点力衰的迹象。
但是最让青袍老者胆颤的是,他清楚地感觉到张小卒正在一层一层撕开他的力量法则,有一种即将要被张小卒扒光衣服的羞耻和危险感。
“甚是有趣。”
张小卒忽然咧嘴轻笑一声,而后目光一沉,喝道:“小心了!”
他是在拿青袍老者练习入微心境,一点一点窥破青袍老者力量法则的过程让他感到奇妙。
青袍老者听见张小卒的提醒,心中不由地一紧,以为张小卒要施展杀招,于是急忙绷紧神经提防起来。
然而张小卒的刀法并无太大变化,但是所有人都被他的刀惊得目光震颤。
只见刀剑碰撞在一起,骨刀竟切豆腐一般砍断了剑,然后长驱直入,在青袍老者胸口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青袍老者吓得头皮炸裂,想也不想腾空即逃。
“哪里逃?!”
张小卒大声怒喝,左手抓出,一把扣住了青袍老者的右脚脚腕,将其摔在地上。
旋即骨刀高举,朝青袍老者的脖子力劈而下。
断头刀!
“我认输!”
青袍老者两眼一闭,悲愤且恐慌地喊道。
骨刀刀刃贴着他脖子的皮肤堪堪停下,如果他再晚喊一点,此刻怕是已经尸首分离。
张小卒收刀,后退一步,冲青袍老者讥笑道:“你连张屠夫的孙子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挑战他老人家?快滚吧!”
“快滚!”
“快滚!”
“快滚!”
大营里的将士无不觉得解气,挥舞拳头齐声怒吼。
这些天他们天天被堵门叫阵,心里实在憋怒的紧,现在张小卒给他们找回场子,哪有不还回去的道理。
青袍老者面色胀如猪肝,尴尬、羞愤、苦涩、无奈等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但是他仍然站起身朝张小卒拱手施了一礼。
这是对张小卒实力的认可和钦佩。
然后遁入折叠空间离去。
张小卒面向南方高声问道:“还有谁要挑战张老将军?可敢站出来,让我会一会你?”
他目光锁定了南方天空中一个位置,能感觉到那里隐藏着好几个人。
可是随着他一声呼喊,隐藏在那里的人竟都离开了。
这些人确实是要挑战张屠夫的人,可是张小卒诡异的战力让他们感到忌惮,怕自己也会像青袍老者一样被一个小屁孩一刀一刀生生砍到投降认输,那实在太丢人了,故而没有人愿意冒然出战。
“青长老,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战力真有那么强吗?”
他们第一时间找到败下阵来的青袍老者,问出心里的疑惑。
“卢达旺,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老夫是故意输给那个小子的吗?”青袍老者盯着渡缘楼的楼主冷着脸问道。
“呵呵,青长老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想了解那个小子的战力。”
青袍老者压下心头的火气,给一干人讲道:“那小子力大无穷,速度奇快,非但能看破对手的招式,还能窥破对手的力量法则,老夫怀疑他有入微心境,并且已经达到破障境,诸位对上他时当万分小心才是。”
“入微心境……破障境?!”一人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