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讲给我们听。”
“就是就是。”
“放心,待我们游玩归来,我就在柳家村的老柳树下摆上长凳条桌,给你们讲个昏天黑地。”状元拍打胸脯保证道。
“喂,你们几个小子别聊了,赶紧去领你们的干粮,准备出发了。”干粮已经分配好了,有人喊他们去领干粮。
三块硬邦邦的玉米饼,这是张小卒领到的干粮,和他交出去六斤香喷喷的麦饼相差甚远,失望但并无怨言,因为每个人都只领到一天的口粮。而好的干粮自然是优先分给身强体壮且具有丰富捕猎经验的强手,像他和牛大娃、瘦猴这些刚成年的小崽子,能分到和大人们一样多的干粮已经是很不错了。
张小卒把玉米饼放进干粮袋,在腰间绑好,望向谷口,不由皱起了眉头。每人仅有一天的口粮,情况很严峻,只能期望黑森林里物资丰硕,让他们收获满满,若不然,他们这群人有没有力气再走出这片山林都难说。
一百二十人,每人五斤,总共六百斤,足足装了四麻袋。
牛耀吩咐四个壮汉每人扛一麻袋,又吩咐剩下的所有人亮出武器在四周护卫,防止有人发难抢夺。
“出发!”一声令下,队伍朝谷口进发。
“快看,张家村和柳家村的人准备交粮进谷了!”
“走,过去看看。”
“老大,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啊?”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就便宜了这帮畜生吧。走,咱们也交粮进谷。”
张家村和柳家村的人一动,其他几村的人就注意到了,有的想看看情况再做决定,有的心里发急不得不屈服于大家族的淫威,也有的盯着人群中那缓缓移动的四个大麻袋心馋眼红,生出坏心思,不过当看到张家村和柳家村百多人武器在手的架势,又不敢造次,只能干看着。
峡谷谷口是一片草地,只不过眼下草地上的草都干枯了,谷宽三十多丈,若二三十人并排通过,宽宽绰绰,可相较于峡谷两侧直入云霄的峭壁,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悠长甬道,三十多丈的宽度又显得像裂缝一样细。
几大家族的人并未在谷口设置拦路障碍,就是简单地搭了几个草棚,人坐在草地上喝茶聊天。可见他们一点也不把谷口的这些山野村民放在眼里,有足够的自信不让一个人过去。
“看见那边的土堆没有,昨天被他们打死的那七个人就埋在里面呢。瞧那边的草地上,血迹斑斑。仔细闻闻,空气里的血腥味现在还有呢。”瘦猴指着远处崖壁下一个新翻的土堆告诉牛大娃和张小卒,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几大家族的人听见。
张小卒看着远处的土堆,心里为横死的七人默哀一声,又不禁万般感慨。乱世命贱如草,村长爷爷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啊。他又看向前方草棚下几大家族的人,清一色的黑色劲装打扮,肌肉结实,体型匀称,虽都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莫名地压迫感。
张小卒心里不由紧了紧,这种压迫感他只在牛耀和李大山身上感受过,但程度远不及草棚下的这些人,可见这些人真的很强。
“各位大人,我们凑齐了干粮,请大人们查收,准我们入谷。”张家村的领队张大强抱拳上前,弯着腰堆着笑脸,姿态放得很低很低,生怕惹怒了这帮天煞恶人。
“这就对了嘛,交粮入谷,合情合理,早一天进黑森林早一些收获,真不知道你们婆妈什么,也不怕进去晚了,能吃的东西都被其他村人掠夺一空。”
草棚下走出一人,伸着懒腰,慢慢悠悠地说笑道。交粮入谷,在他眼里是合情合理的事,好似黑森林是他们几个家族的私人领地。
这人名叫蒋四平,是这群人的领头人。四十岁上下,鼠眼蒜鼻八字胡,油头粉面。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人的面相打扮给人第一印象就不是忠厚善与之辈。
四个鼓囊囊的大麻袋依次放在蒋四平面前,蒋四平笑得直点头,鼠眼眯成了一条缝,道:“看你们的人数,这些干粮只多不少,很好很好。”
说着,他解开了一个麻袋,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又接着解开另外三个麻袋,脸色阴沉的可怕,抬起头,鼠眼里尽是阴霾之气,冷笑地看着张大强。
张大强以及两村的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跳,蒋四平的心情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显而易见,蒋四平非常不满意他们上交的干粮。
“不知大人为何动怒?”张大强忙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他心中已有答案,麻袋里的干粮都是品相差的,大多还都是生了霉的。
“狗胆!”蒋四平突地厉喝一声,只见他一拳砸向一个麻袋,那麻袋就像纸糊的一样,砰地一声炸了开来,装在里面的饼馍等干粮撒了一地。
“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都是些长了霉的腌臜物,喂狗都不吃,你们竟敢拿来混弄大爷们,找死吗?!”蒋四平勃然大怒,嘴上呵斥着,并一脚一脚碾着地上的干粮。
“大人,舍不得,舍不得啊!”张大强眼圈顿时就红了,扑在地上护着干粮,“这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