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惺忪,方才正在酣睡,突然被战鼓惊醒。
在他营帐里的软塌上,躺着一位容貌姣好的妙龄女子,此女子是中年男子用十张巴掌大的面饼在雁城换的。
“回公子,不知牧羊城的人突然发什么疯,突然集结冲向雁城,雁城守军可能误以为敌军来袭,故而擂响战鼓。属下已经派斥候去打探消息,应该就快回来了。”候在营帐外的士官上前答道。
“报!”士官话音刚落,就有斥候驾马驰来,到近前二十步自马背上滚落下来,半跪于地,高声呼喝。
“讲!”中年男子道。
“属下探得消息,牧羊城兵马之所以集结出兵,是因为他们的少公子傅玉成在雁城内受人欺负,随行的两百护卫被人斩杀数十,坐骑独角烈焰兽被抢,并受尽折磨羞辱,故而一怒出兵。”斥候禀报道。
“这个白痴!”中年男子闻言冷笑,而后向面前士官吩咐道:“牵马来,咱们去看戏。下令所有人不得靠前,违令者斩!”
“喏!”
“呵,区区五万兵马就敢对雁城出兵,若雁城守将惧怕他的身份还好说,若是个油盐不进的混不吝,可就有好戏看了。”
“想必雁城守将不敢对傅玉成怎样。”士官说道,“傅玉
成的姑父盖华阳受命于帝都,担任赈灾巡察使,手执天子令箭,见官大一级,有先斩后奏之特权,不日就将达到雁城,谁敢招惹他?”
“呵呵,这些都是官场上勾心斗角的心思,兵痞子们可不会想这么多,况且还是刚染过人血的兵痞子,凶着呢。”中年男子摇头笑道。
……
北十城城墙上,肖冲远远望着滚滚驰来的大队铁骑,发现竟然是牧羊城的骑兵,不禁皱起眉头。
牧羊城的五万骑兵甫到雁城就已经按照法令向他登记报备,可见他们明确知道外城兵马如无雁城统帅允许,是不允许进入雁城,甚至不允许靠近雁城十里的,肖冲不知道他们为何明知故犯。
“来将速速止步!”
“此乃雁城重地,外城兵马如无允许,不得靠近城墙十里!”
“不听劝阻者,将视作侵入之敌,杀无赦!”
肖冲声音里夹带着星辰之力,如滚滚惊雷涌向滚滚逼近的牧羊城铁骑。
地下古城之行,让他修为晋升到了星辰境。
“吾乃牧羊城城主之子傅玉成。”
“吾之外祖父乃礼部尚书曹云之。”
“吾之姑父乃赈灾巡察使盖华阳,手持天子令箭,不日即将到达雁城。”
“谁敢杀吾?!”
“速速放开城门,让吾进城擒拿恶贼!”
“谁敢阻吾,待吾姑父来到,必将你们一一斩杀!”
傅玉成声音夹带真元力,边策马疾驰边冲城墙上高声怒喝。
“来将速速止步,你已靠近城墙一千五百步,第一次严厉警告!”肖冲把傅玉成的话听在耳朵里,不由地皱起眉头,感到事情似乎有点棘手,但是这并没有让他把守城职责抛诸脑后,见傅玉成领军进入禁区,当即发出严厉警告。
“你是何人?胆敢阻吾?有胆报上名来!”傅玉成闻言大怒。
“吾乃守城中将,肖冲!”肖冲全然无惧,并再次警告道:“来将速速止步,并从城下撤离,你已靠近城墙一千步,第二次严厉警告!”
“公子,不如先命将士们停下来,让他们把欺辱公子的贼人交出来。雁城乃帝国重地,外城兵马历来不得进城,硬闯的话恐怕不太合适。”傅玉成身侧一位青袍老者皱眉提醒道。
“怕什么?”傅玉成眼珠子一瞪,不以为意道:“先不说本公子赫赫身份,他们决计不敢动本公子半根指头,便是没有这些显赫身份,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身上披的可是帝国战甲,他们胆敢自相残杀不成?”
“放心,他也就只敢嘴上叫嚣叫嚣,撑死了紧闭城门不开,反正是不敢攻击我们。给本公子冲到城下一百步,压压他们的气势。”
城墙上肖冲目光一寒,再次喝道:“来将速速止步并退离,你已逼近城下五百步,本将军第三次严厉警告!若再不止步撤退,后果自负!”
“有什么后果,拿出来让本公子瞧瞧。”傅玉成冷笑。
“弓弩手准备!”
“射!”
肖冲挥下了手中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