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里的护卫见张小卒顶着一身大雪回来,连忙从门房里走出来,边给张小卒拍打身上的积雪,边让他把背上的大.麻袋放下来。
张小卒喜欢下雪和雪花飘落在身上的感觉,所以在路上行走时,并没有用混元力把雪花挡在身外,以致于一路走过来,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像个雪人。
踏踏踏——!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门前长街的西边传来。
张小卒听着骏马疾驰的声音,心里突然痒痒起来,也想骑着马去大雪里驰骋一番。
想到骏马,自然而然想念起烈焰马,心里不禁嘀咕道:“也不知我的乖马儿被黑猿拐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他的入微心境已经把疾驰而来的飞骑打量一遍,让他惊讶
的是马背上竟然驮着三个人。
一个身形彪壮的男人,手握缰绳驾着马,一个裹着灰步棉袍的女子,倚靠在男人怀里,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里面包裹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
男人用真元力护着怀里的女子和婴儿,让她们免受寒风暴雪的侵袭。
或许是真元力快要消耗完了,亦或是像张小卒一样,喜欢吹雪的感觉,男人只用真元力护着怀中女子和婴儿,却任由自己被狂风暴雪拍打。
张小卒觉得这应该是一家三口,由他们风尘仆仆的外表可以推断,他们应该是从遥远的地方长途跋涉而来。
吁——!
骏马由远及近,行至府门前,马背上的人忽然拉拽马缰,勒停胯下骏马。
张小卒站在门楼下,好奇地转身望去,但骑马的男人脸上裹的结实,让他看不清容貌。
“哈哈,国威府,终于到了。”马背上的男子抬头望着门楼下的门匾,不禁开心大笑。
张小卒听此人声音似曾相识,可是猛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微皱眉头思索起来。
男人目光由门匾转移到张小卒身上,打量了张小卒一下,然后不确定的喊道:“张小卒?”
“啊,我想起来了。”张小卒的脑海里一下冒出一个身影,急忙扔下背上的麻袋,快步迎上前去,高兴喊道:“是戚二哥吗?”
“哈哈,是我。”男子大笑应道,随即翻身下马,并把怀抱婴儿的女子搀扶下来。
“快快进里面说话。”张小卒连忙邀请道。
男子一手搀扶着女子往门楼下走,一手解开缠裹脸颊的遮脸布带,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粗犷脸庞,正是戚哟哟的二哥戚长空。
那年瞎伯的突然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在征求了戚无为和万清秋的同意后,一个人外出散心去了,然而这一去就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戚二哥,你这些年跑哪里去了?也不给家里写封信,可把戚伯母担心坏了。”张小卒一边帮戚长空拍打身上的积雪,一边问道。
“哈哈,我跑到西边蓬莱国快活去了,蓬莱国和咱们大苏天天干架,写信也送不过来。”戚长空使劲抖了抖身上的雪。
然后看向身边女子,给张小卒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习青青,和我儿子戚毛毛。哈哈,刚满三个月。”
“在下张小卒,见过嫂夫人。”张小卒带着惊叹向习青青施礼道。
习青青抱着孩子向张小卒回了一礼:“奴家见过张公子。”
这出门一趟,再回来妻儿都有了,张小卒忍不住冲戚长空竖起大拇指,赞道:“戚二哥,厉害啊!”
“哈哈,那当然。”戚长空得意的冲张小卒眨眨眼。
习青青勾着头,羞红了脸。
“快快,进府里说话,戚伯母见到你们,定是要乐坏了。”张小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