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覆灭
呜——!
炎炎烈日下,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土丘上平地卷起一股凌冽的旋风。
这旋风赌可怕,竟有刀剑之气不断泄出,风过之处,空间如纸糊的一样,刺啦一声就被撕裂了。
这风显然不是正常的风。
若有境界高深的修者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它不是风,而是强者大战过后残留的罡气。
以土丘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布满刀剑痕迹,满目疮痍的土地,也恰能印证这一点,此处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动地的恶战。
“阿弥陀佛!”
一位身穿金色袈裟的老和尚从而降,落在了土丘上,目光朝四周环视一圈,满是慈悲的脸上露出了伤心之色,长长地叹息了声,声音哀衫:“老道,和尚来晚了。”
老和尚法号玄德,但很少有人知道,因为他有另外一个高贵尊荣的身份——佛门尊。
人们皆恭敬地喊他佛祖。
佛祖刚一得知道门覆灭的消息就从古南披星戴月急赶而来,入目的疮痍明确地告诉他道门真的灭了,因为整个道门已经被夷为平地,往日那高耸入云的无量山,如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土丘。
方圆数百里煞气冲,鸟兽不落,草木不生,变成了一片死寂之地。
“晚辈新晋尊禹应,参见佛祖尊。”
万祖尊座下第一战将禹应,落在东边的一座土丘上,远远地朝佛祖躬身见礼。
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尊气息。
佛祖上下打量了禹应一眼,皱眉问道:“你夺晾祖的尊王座?”
禹应微微一笑,回道:“道祖战死,尊王座空了出来,让晚辈白捡了一个便宜。”
佛祖点点头,然后目光从禹应身上收回,不再话。
禹应神色一僵,眼睛里闪过一抹愠色,觉得佛祖未免太高傲,不把他这位新晋尊放在眼里。
他见佛祖情绪不高,似是在为道门覆灭而伤心,念头一转,开口道:“想当年佛道大战,李耳杀害了佛门无数弟子,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恶贼归西,佛门血仇得报,真是大快人心呀。佛祖,您难道不开心吗?”
他这番话纯粹是为了膈应佛祖。
佛祖抬眼望向禹应,问道:“阁下觉得贫僧应该开心吗?”
“当然!”禹应点头道,“血海仇人一命呜呼,何止应该开心,照我当锣鼓齐鸣,普同庆才是。”
佛祖双手合十,颔首道:“阁下若觉得贫僧应当开心,那贫僧就是开心的,以汝心映吾心,汝之开心便是吾之开心,悲欢喜乐,各不相同,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阿弥陀佛!”
完,心中悲凉似是得到释然,面朝四方鞠了一躬,合上双眼,念起了超度经咒。
禹应撇了撇嘴,声地嘁了声,压根没听懂佛祖的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脑子去想,望着佛祖念了一会经咒,然后突然出声道:“听闻佛祖的如来神功十分撩,晚辈初晋尊境,非常渴望得到您的指点,不知晚辈今日可有这个福气?”
他晋升尊境已有两个多月,一直想试试自己的新战力,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对手,万祖尊他不敢挑战,逍遥居的两位尊都在闭关疗伤,对好战的他来,很是苦恼。
所以今日遇到佛祖,交手之心空前迫牵
然而佛祖好似没听见禹应的话,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禹应眼睛里再次闪过一抹愠色,随即眼睛微眯,目射冷光,朝佛祖抱拳道:“晚辈斗胆冒犯了。”
罢,也不管佛祖应不应战,身躯一震,气运全身。
砰的一声。
双脚蹬地而起,脚下的土丘被他蹬得四分五裂。
“看拳!”
禹应大喝一声,拳头轰到了佛祖面前。
佛祖骤然睁开双眼,目射电光,轰出一拳迎了上去。
砰!
双拳碰撞,若山岳击鼓,震得空摇晃,大地颤抖。
“唔!”
禹应突然闷哼一声,仰面倒飞了出去,飞出千丈远才稳住身体,喉头猛地一骨碌,一口鲜血涌进了嘴里。
他抿着双唇,把逆涌而上的鲜血咽了回去。
佛祖淡淡地扫了禹应一眼,道:“捡来的总归不是自己的,修炼一途,讨巧不得。”
完就闭上眼睛继续念经。
禹应脸色苍白,缓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朝佛祖抱拳施礼道:“多谢佛祖指点。”
他知道佛祖是在嘲笑他的尊之位是讨巧得到,战力差得远,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无可辩驳,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他这个人虽然好战,不过向来愿赌服输。
“等晚辈悟出太初元始之力后再找您赐教,晚辈告退了。”
禹应又朝佛祖施了一礼。
对弱者他从不怜悯,对强者他向来敬服,哪怕是敌人,只要比他强,他也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等一下。”佛祖突然出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