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愧疚感,便点头轻应了声。
“哈哈…”
“我去去就回。”
钱通路像是得到恩旨一般,高兴得大笑。
“哎…”
钱李氏望着钱通路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她心里藏着一件愧对钱通路的事,所以无论钱通路在外面养多少妾室,她都从来不会过问。
“嬷嬷,点灯,给我——”
钱李氏顺口就唤任嬷嬷做事,可是话说一半突然止住,想到任嬷嬷已经被她当街打“死”,拿席子裹了送回老家去了。
她虽然尽力保住了任嬷嬷的性命,但是任嬷嬷自此只能隐姓埋名地生活,绝不能被钱家人知道。
这也就是任嬷嬷,若是换做别人,钱李氏断不可能给其活路。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候在门前的大丫鬟翠萍闻声进了房间。
“点灯。”
“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撒些茉香花花瓣。”
钱李氏吩咐道。
大丫鬟从柜子里拿出油灯点着,然后离开。
钱李氏盯着油灯跳跃的火焰,眼睛里寒光闪烁,心里咬牙暗道:“钱通乾,是你自己作死,那本夫人就成全你。”
……
“唉唉,张兄,快看那个小妞!腰细腚大,得不得劲?”
“我去!你能不能先看她的脸?那一脸大麻子,难道齐兄你独好这一口?”
“呕…”
张小卒和齐裕蹲在芳华街街边,像两个街头流氓一样,盯着来来往往的女人评头论足。
每当有姿色不错的女人路过时,齐裕都会吹上两声流氓哨。
张小卒起先是投其所好,可是看着各色各样的漂亮女人自眼前路过,渐渐的只觉心情愉悦,于是不知觉间就真的投入其中了。
“啧啧,这极乐城的‘极乐’二字当真不虚,光是夜市的街头就能让人大饱眼福,若是去到上层名流交际晚宴上,绝美的姑娘们岂不是得让人目不暇接?”
“不行,我得打听打听,看看最近有没有谁家举办上流的交际晚宴。”
齐裕捏着下巴一脸猥琐地盘算道。
他的左右脸颊上各画了一朵大红牡丹,本来红艳艳的挺好看,可是他猥琐至极的表情让这两朵大红牡丹跟着变得猥琐,像极了采花大盗。
“小叔,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齐谨瑶一副哭腔地从街道里面跑了过来。
齐裕闻言蹭的一下站起身,还以为齐谨瑶被流氓欺负了,当即怒声问道:“告诉小叔,是谁欺负你?看小爷我不扒了他的皮!”
“不是…没人欺负我,是小黑不见了。”
“人太多了,我们走散了,它不知道被人流挤到哪里去了。”
“小叔,你快帮我找找!”
齐谨瑶着急万分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