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传世宗门和世家似乎也发现了墓碑的问题,纷纷效仿沈家人的手段在山谷里大肆抓捕奴隶。
一时间整座山谷一片腥风血雨。
“大娃,要不要干一波大的?现在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没有背景的散修们备受欺压,只差一个领头人就可以揭竿而起。”张小卒边收拾烤好的果干边问牛大娃。
“嘿嘿,正有此意。”牛大娃咧嘴笑应道,张小卒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二人都在战场上当过领兵的将军,深知如何抓住战士的愤怒和憎恨牵引战机。
张小卒不想在山谷里称王称霸,但梧桐泪让他必须在这座山谷里有话语权,所以他想借此机会把散修们组织起来,利用这股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强大的力量,和传世宗门世家对抗,甚至将他们驱逐出山谷。
他要让自己霸道起来。
“沈家高手交给我!”张小卒把果干用包袱包好,系紧在背上,然后向坡上爬去。
爬上坡顶,张小卒深吸一口气,怒吼道:“散修是不是就该死?”
“哈哈,散修无门无派,苍蝇蝼蚁一般,死就死了!”牛大娃高声应道。
二人一问一答,顿时招来周围散修们愤怒的凝视。
“散修是不是就该给大宗门大家族的人当奴隶?”张小卒手持长刀,大步走向沈家所在的方向。
“散修无名无分,肮脏下贱,给大宗门大家族的人当奴隶是他们的荣幸!”牛大娃应道。
“散修是人,不是奴隶!”张小卒怒吼道。
“散修刀不敢扬,剑不敢亮,活该当一辈子奴隶!”牛大娃大声讥笑道。
张小卒的话句句勾起散修们内心的悲愤,牛大娃的话句句直插散修们的心窝子。
“散修的刀不快吗?”
“若扬得起,亦可削铁如泥!”
“散修的剑不锋吗?”
“若敢亮剑,亦可让天地变色!”
“散修的血不热吗?”
“若能挺直腰杆,亦如那岩浆一般滚烫。”
“散修的胆不大吗?”
“散修一怒,血屠万里!”
“既如此,何不扬刀亮剑,洒我散修滚烫热血,屠万里河山?
让那天地色变,让那神魔颤栗!
让吾辈挺直腰杆,找回尊严,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扬——刀!亮——剑!”
“可有不怕死的热血男儿,愿随吾一战?为散修战!为尊严战!为自由战!为吾辈战!”
“哈哈,大好男儿,有何不敢?!”
“杀!”
张小卒和牛大娃一唱一和,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直奔沈家大营杀去。
但凡还有一点心气的散修都被二人的言语激起了血气,脾气暴躁的直接就跟在二人身后一起杀了过去。
“干他娘的!”
“大家族大宗门欺人太甚,和他们拼了!”
“为自由战!为吾辈战!”
“杀啊!”
这战场上激励士气的言辞用在此时恰到好处,因为沈家和其他传世宗门世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散修的怨气达到极点。
正如张小卒说的,散修们现在就缺一个挑头的,所以他和牛大娃挑了这个头。
“怕他们报复的,用岩灰把脸涂上!等出了遗迹,天大地大,他们这辈子也找不到你们!”牛大娃大声吆喝道。
此言一出,顿时一群人蹲在地上抓起岩灰往脸上涂。
画面虽然搞笑,但非常现实,散修无门无派,无有倚靠,确实怕报复。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但此刻没有烈酒壮胆,不过一把岩灰糊在脸上,效果也不赖。
沈家人已然严阵以待,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三十多人迎上来,挡住了张小卒的去路。
中年男人高声怒喝道:“大胆散修,中洲沈家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吗?快快滚回去,我们不与你们计较,否则——”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张小卒的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噗的一声,长刀斜劈而下,把那人一劈两半。
张小卒好似一头猛虎,杀进了沈家人群当中,三十多人的队伍被他瞬间冲散。
“杀啊!”牛大娃与愤怒的散修们一拥而上。
散修多么?
多!
只走了这么一段路,就聚集起四五百人,所以沈家的三十多人根本不够砍的。
当!
张小卒的刀被沈天宇的剑挡了下来。
“小子,你敢领头与我沈家做对,就不怕沈家人把你九族从这个世界全部抹除吗?”沈天宇盯着张小卒恶狠狠地说道。
张小卒冷笑道:“休拿吓唬小孩子的话唬我。我说过,让你们看好自己的脑袋,现在我来取了。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是你?!”沈天宇听到这句话一下认出了张小卒。
“是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