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曾子言所预料的那样,柳香儿将这件事捅到了掌门哪里去了。
掌门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柳香儿眉头簇成了一个川字。
她当然知道柳香儿是一个什么货色,这件事八成是言澈那小子被算了,但是……
掌门颇为痛疼的扶了扶额,这件事要是换在其他弟子身上,他大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柳香儿的无礼要求,但是偏偏这个人言澈。
仗着自己长着一张谪仙的面孔,到处胡作非为,导致他现在理不直气也壮不起来。
言澈这两年的所作所为,简直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也不为过。
以前他是担心灵清峰内弟子稀少断了传承,但是现在,就一个言澈就将他给弄的焦头烂额了,这要是在多来几个,他这个掌门也不用做了,趁早退位让贤算了。
只是再次之前,他还是要处理小辈留下来的烂摊子。
掌门看着哭哭啼啼的柳香儿,清了清嗓子,说到,“柳宗主是言澈服了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妾身用来抛的绣球其实是一件法器,能够自动认出人的气息,如果掌门不相信,大可以找言澈前来与妾身对质。”
“对质就不用了。”
就在这个时候,曾子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曾子言在进来之后,先是对着掌门行了一礼,随后看向柳香儿。
“既然柳宗主是绣球是一件法器,那么也就是说柳宗主您想要让它砸在谁身上就砸在谁身上喽。”
曾子言的这个砸字声音格外的重。
听到曾子言那意味深长的话,柳香儿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神色自若的说到,“你休要血口喷人,而且这是我与言澈之间的事情,与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曾子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这个外人,将事实的真相一五一十告知掌门。”
见曾子言如此自信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当时又不在场,你怎么知道你口中说出的真相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柳宗主说的一定不是真话。”
说着,曾子言就拿出了一块玉佩,然后对着掌门行了一礼之后说到,“掌门这块玉佩是之前我放在师弟身上的,能够记录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所以事实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只要看了这玉佩里面的内容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然后,还不等柳香儿反应,玉佩突然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柳香儿抛绣球当天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得到展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只见画面中的柳香儿手中拿着绣球,直直的朝着言澈的方向砸去。
言澈察觉到不对劲躲了过去,绣球砸在了另一名修士的身上。
只是还不等那名修士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绣球自己飞了起来,然后直直的朝着言澈的方向砸去,一时不查的言澈被砸了个正着。
看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柳香儿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言澈的身上竟然还会携带这种东西,竟然将整个过程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其实她不知道的时候,这块玉佩是曾子言最后的底线,毕竟从言澈开始时不时的下山历练之后,就隔三差五的有人上门来提前,理由也是五花八门的,无奈之下,他就只能够在言澈的身上安装了一个监视器。
为的就是防止言澈被女人讹上,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就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此时掌门得到脸色阴沉,言澈虽然恶劣,但是好歹也是玄天宗的弟子,柳香儿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到底还有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柳宗主,我想这件事你应该给我已经解释!”
此时柳香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让她怎么解释,她计划的这么就,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百密一疏,摆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
不行,她绝对不能够承认,否则不止是她,恐怕就连百花宗也将再也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柳香儿心一横,咬了咬牙说到,“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掌门您认定了那就是真相,就算是妾身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但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妾身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至于妾身与言澈婚约……”
柳香儿停顿了一下,“那边如你们所愿好了。”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曾子言拿出的证据是假的,而身为掌门,也跟着曾子言一起欺负一个女人。
尤其是最后一句,什么就叫做算了,说的仿佛他们威胁她似得。
不得不说,柳香儿的这招以退为进用的非常好,如果换一个人,必然是被恶心的不行,但是很可惜,她遇到的是曾子言。
他就仿佛是没有听明白柳香儿话里面的意思一般,说到,“既然柳宗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灵清峰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不过我之前见柳宗主如此在意抛绣球这件事,甚至不惜为此带着嫁妆上门逼婚。”
听着曾子言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