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吓得正在其中嬉戏打闹的低阶弟子惊叫逃窜。房屋崩碎地面开裂,匪夷所思的出现一根根紫金圆柱,十几人环抱那般粗壮,高度可达二十丈,表面光芒琉璃,有不朽气息的雕刻图案,飞鸟走兽怪物真灵无一不全。
停顿仅仅一刻钟,这些巨柱就开始缓慢转动起来,整个护宗大阵足有十八根,狂野幽沉的气息,和不可睥睨的恐怖波动,一圈圈向四周跌宕扩散。
围绕太极真境的四个大湖内,诡异泛起大型波涛,然后开始来回奔涌,逐渐形成滔天巨浪,还有几个旋涡不断快速转动,似乎被神秘力量操控。
西北十二万里外,也在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苍穹上的云团开始收缩,那股恐怖级别的悸动,让苍梧兽凝重不少。正上方的巨大黑洞中,似乎有光点逐渐增多,法则之力差点让空间崩溃,每道闪电已经膨胀到大腿粗细,彼此纠缠扭曲后凌空闪爆,灭世之音经久不绝。
“不好!本神兽先躲了,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将天劫搞得如此激变紊乱?”
在几里深的大山腹部,一个近乎凝实的身躯,还在仙镜照耀下不断翻转,只是此刻玄阴圣光少的有些可怜,两只手里的上品灵石,已经被汲取了大半灵力。
‘尼玛!抠门的东西,古井不喷了,就不想再喷出点给老子弄个大圆满,啐——!’
陆寒晕乎乎的,脸色有些难看的抱怨,身躯基本圆满,正在从内部向外开始变色,晶光琉璃的体表,缓缓出现和他原来一样的肌肤纹理。
让陆寒不满的是他还在赤身裸体,玄阴圣光太过稀少了,就连一件衣服也难以凝聚出来,而且丹田内的法力仅恢复五成。识海内的广寒阙早已失踪多时,那轮圆月更不知所踪,前方古井幽幽,黑兮兮洞口似乎想吃了他。
索性不再浪费时间,努力伸展适应新的肉身,好长时间才从僵硬转为灵活,陆寒徐徐落在地上,头顶光秃秃的像个僧人,这更是令他加剧了不满情绪。
自己冒死抢来的仙镜,简直是个铁公鸡,吃的时候贼狠,用起来却十有八九难以尽兴,玄阴圣光彻底消失,逼迫他不得不再想办法。神念不经意外放,立刻将他吓了一跳,三百里方圆内清晰可见,但重点是漆黑如夜,苍穹上的诡变更离奇恐怖。
“天劫还特么不走,在这等着轰我几下子,仙镜有隔绝法则的作用,或许未达到圆满极致,导致我的气息又些许外泄,唉——!”
忽然眉宇间一闪,体内就要停下的玄阴仙决骤然加快,身躯再次笼罩于银月色光霞内,若无四周那层玄阴结界,或许雷霆早就轰下来了。
下一秒就从原地消失不见,已经深入古井中十多丈,双目骤然射出两道光霞,将下方情形清晰地映入眼帘,所见到的情形让他惊讶不已。
周遭井壁都是直上直下的八角形,在五百丈深度时,就开始出现粗糙和不完整,像个半截子工程那般,而且直径也在缩小,最窄的地方不过六尺宽。
深度不可测,却无任何异常禁制危险,阴气虽然不在外溢,却仍旧那般浓郁,前面甚至进入轻微的液体状态,无数晶莹水滴密布在井壁上。
一千丈……一千七百丈……直到两千三百丈的极端深度,空间才豁然开朗起来,周遭转眼就变为足有三十丈的大型洞府。阴气近乎粘稠,因为他的到来立刻一股股激荡,仿佛在水里漂流的感觉,让陆寒无语的是,他神念微微一动,仙镜就快速跑了出来,光霞顷刻间照亮整个空间,就等他下令开工。
沉闷幽重的感觉,还有苍老的环境,从正中间八尺高方台上散发出来,大约两丈四方形宽度,上面被一层褐色皮革盖住。周围空荡荡,陆寒围着高台转了一圈,发现正对出口的最深处,还有个三尺宽两尺高的祭台,上面除却祭祀用的大碗圆盘已经碎裂之外,墙壁凹槽内只剩一盏银色古灯和一个香炉。
没有任何神像供奉,气体正从祭台前地面徐徐冒出,这里的阴气最为精纯,内含的玄阴之气足有六成以上。
还是高台最吸引他的目光,谨慎后退些许,冲着遮盖的皮革一挥手,本以为能掀开扔到旁边,却莫名卷起一阵狂风,皮革全部碎裂成粉末。
“咦?法阵?传送阵?”
一眼就看到熟悉图案,陆寒顿时闪烁几下,上面刻画的图案都很陈旧了,而且有些细小裂纹开始蔓延,很久很久没用过才会发生如此情形。
不知传送距离如何,彼端又在何方,这类法阵的传送节点基本固定单一,而且无法更改,但凭此规模估算,绝对是处于界面内的某个地点。
按照祭台上的东西推测,这古井又不像琅琊谷开派老祖所有,堂堂宗门之主创造的秘地,根本没必要做出上香祭祀的无聊举动,而且所辖范围不大,也用不着传送阵这东西。
片刻后,陆寒有布下一道防御结界,再次徜徉于玄阴仙决之中,仙镜又被催动着汲取气体,和法则灵光同样玄妙的玄阴圣光,才吞吞吐吐的慢慢挤出,他还需要一些将身躯彻底凝固下来。
云霄宗山脉,一对由人妖两族组成的身影正散布其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