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性的脆响后,整个桌案真的化为了齑粉,陆寒豁然站起,犀利目光化剑,将眼前虚空直接划开,白痕中差点出现裂缝。
右手灵纹闪动,将两只大妖的婴体一摸,就神奇的归于虚无,三个老祖怒哼哼在那盯着,也未发现妖婴到底如何消失的,又藏在了什么地方,总之心中一凛。
“天符真人这个名字,你们该特别清楚吧,尔等的生机,正在被自己逐渐蚕食!”
几乎一字一顿的,陆寒加重语气,将这句话严肃吐出,身上有罡芒渐起,好像一把就要化形的神剑。
“少拿什么臭屁真人来撑腰,地符灵符又如何,在小虚天面前,都一文不……你说……是谁?”
“天符真人?我……?”
瞪着面前满地碎屑,古矩矶没想到陆寒下手更狠,面对三个一界巅峰的存在,是真的没有半点忌惮,还越发放肆了,根本忍无可忍。
但那张老脸,转眼憋得如同紫绀,双目差点挤出,桑阙和驼道人更是面色骤变,似乎听到了骇绝神魂的名字。
顿时,室内寂静的可怕,似乎陆寒打开了一瓶旷世毒药,转眼间生灵尽灭。
足足过了半晌,沉重的喘息声,先从驼道人那里响起,三人面面相觑,几乎大气都不敢出,似乎这名字如同天神,动辄能捏碎自己。
“他要天荡山、小虚天和神丘,必须从玄界消失,否则由我代为清理门户,你们懂了吧?”
话落,陆寒转身离开,化作一道遁光,直出大门而走,古朴小楼内仍然鸦雀无声,似乎还在回响他的声音。
天符真人?
清理门户?
‘桑老仙,他就这么走了?’
过了很久,古矩矶垂头丧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瓮声瓮气终于说话了,眼里仍然存留者惊惧的余韵。
‘就凭开派祖师的名讳,你让我当场拍死他吗?又如何留下他呢?’
‘唉!此人真的摸不透啊,这才是制约我们的瓶颈,至于他能开口说出开派祖师,似乎是弄到了某本残缺野说,想用此来镇住我等而脱身。’
‘嘿嘿!他凝聚的那一幕罡气,你们又作何解释,没觉得和镇派绝学非常近似吗?’
‘啊?你是说此子也修炼了我们的‘犮天神罡道典’?这不可能!’
驼道人将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次次否决所想,那个一直被忌讳的名字,早已消失的人,怎会在此刻和陆寒扯在一起。
‘活见鬼!此人可是先和天荡山结仇的,为何早前没听过其吐露开派祖师的消息,咦……我倒是有种感觉,他们那一窝的弟子从无活口,或许就是被陆寒掌控了底细,并身负某种克制秘诀,才把那些倒霉鬼轻易的统统抹去了。’
古矩矶一言至此,又让另外两人心惊肉跳,回想其和陆寒相关的各种情报消息,神情越来越凝重。
‘开派祖师早已连渣都不剩了,除非此人从轮回而来,也就低阶小辈会相信这些,反正荒谬至极,陆寒只有从弄死的天荡山弟子手里得到部分秘典,这种可能性目前最大。’
“把陆寒的话,就婉转的放出去吧,尤其是天荡山,他们之间必有恶战,我们坐看此子如何猖狂,那两个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桑阙回身,狠狠的看了一眼上清玉璧,最终仍旧决定观望并以静制动,但三界洞天内消失的东西,想起来就非常肉疼,又开始咬牙切齿。
当陆寒走出大门,风景骤然诡变,他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和进来时完全迥异,已经置身于一大片浅褐色的秘林中,不远处顿时闪出六个身影,向这里警惕的瞥了一眼,惊讶神色闪烁而逝。
‘唉!很快就有好戏看了,可惜任务在身,无法欣赏精彩大幕。’
当遁光擦着森林消失,一个小虚天弟子,冲陆寒背影不断冷笑,似乎目视一块鲜美肥肉进入了包围圈,群狼即将围剿。
‘就你?还是算了吧,莫说我等才苍元境界,这次连大乘期强者,这次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动辄灰飞烟灭。’
‘哈哈!就凭着姓陆的能安然走出来,他的神通变异不能用常理揣度了,但围剿他的强者如海,血雨腥风中,看谁笑到最后。’
又被戳脊梁骨的陆寒,离开小虚天不足八百里,就向一处低矮断崖落去,微微思忖后,挥手划出一片幻境,从远看去只有草木茫茫。
他被十丈空间罩住,挥手就是如山如海的灵石,在周围堆积如山,至少百万块之多,玄功立即运转,这些灵石开始徐徐转动,仿佛一大团星海。
被玄阴之意滋润的古树,接着就身处千百枝条,并垂下一道道翠绿霞光,将所有灵石尽数遮住,接着就来回扫动。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海量灵石在枝条每次拂过,都诡异的消失一片,只剩下部分残渣纷纷掉落。
同时,肉眼清晰可见的浓郁灵光,顺着枝条汇入主干,陆寒全身早已璀璨如斯,宛若根茎交错的奇经八脉,都充满耀眼晶光,条理分明的把恐怖灵力,向灵婴内汇聚输送。
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