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才不得已动用的,只为宗族留几个血脉,从未做过他用,今天以族灭血誓,待此次大劫度过,绝不再用一次!”
‘又是界面残运?’
“但愿这句话起些作用,看在你识相的份上,这次所谓的大劫,陆某若到时没有飞升,就破例给你挡一挡!”
“当真?谢陆道友!”
但胖子躬身施礼时,陆寒站立之处,只剩下一抹溃散的银白光辉,本人已经离去。
良久,粗重喘气声在亭台内响起,那庞大身躯汗水如雨,脸色涨得通红,似乎过分紧张得到了释放,将擎天重压逐渐卸去。
‘我太难了啊!’
‘距离劫数只有三十年,你还想跨越渡劫期,直接羽化飞升,是我见了鬼吗?’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晚辈海岳奎,将那件烫手宝贝送人了,请饶恕我冒犯之罪!’
‘一根银丝而已,那只守护兽就被灭杀了?!’
五百里外,地上是拱起的土庙,下方另有乾坤,一个方圆十里的大型穹隆,描绘有百兽俯首图案,正洒下阵阵光芒。
地面是个法阵,九根高大火烛将这里照的宛若白昼,但刺鼻药味更加熏人,是个丈许至今的药坛子,正冒出滚滚热气。
八名身着同样服饰的弟子,却已经吓瘫在地上,他们从法阵中央的巨兽身上,感应不到半点生机,每个人脸色煞白,面对此景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看看!”
忽的,从西侧小门射进来一道光芒,有个胖子急匆匆赶到,当声音还未落下,他的肉脸便抽搐不停。
“太祖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咱们守护兽神就莫名没了生机,是晚辈失职,我们该死啊!呜呜呜……!”
“就在一个时辰前,晚辈还见到神兽四只眼睛,微弱的耸动一下,正为其醒来而高兴,哪想到……!?”
八个人如见到救星,立即跪倒嚎啕大哭,他们专门伺候庞然大物,可谓风光无上,剧变来得太过诡异,若被怪罪下来,八条名都不够镇宗神兽一条腿。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去另谋个职位,这里可以关闭了。”
海岳奎挥挥手,无视鬼哭狼嚎离去的小辈,神情木然向前走去,直到巨大身影近前,一滴老泪悄然滑落。
‘老伙计,生灵都要死的,对不对?’
‘修仙者再拼命延长寿元,也渺小于天地间,终究有一天,你我都会黯然消逝的,是不是?’
‘不能永生,多活那几年何用,正如你的祖先和我的祖先,都没人飞升仙界,悄悄离去未必是祸啊!’
‘你为海家造了一劫,又挡了一劫,还是我们欠你的,愿轮回去个好地方,永别了老伙计!’
他面前的凶兽,四只妖目头生牛角,颈下一对大螯,即便一动不动,仍旧有霸灭般的气势,体温正在变凉,妖婴已经萎缩。
没过多久,海家上下,数千里内哭声四起,一道道遁光升空,向东北方向肃穆行礼。
紧接着,后方重要秘地,数道刺目光华刺天,数道异常强大气息向四周澎湃,几个久不出世的先辈人物,都停滞苍穹片刻,然后尽数直奔同一地点。
高层才可进入的小型厅堂,暴跳如雷怒骂声声,不时有桌案碎裂,各种诅咒此起彼伏。
神照境新增三位,大乘期共有六人,最差的是个红胡子,此人根本没资格落座,跪在门口静听先人咆哮,几乎持续一个时辰。
当气氛减缓,人人低头怒哼,主座为首的胖子,才叹口气徐徐站起。
“我海家只是宗族,不同于那些大宗,散了可以再立新派,陆寒之威响彻玄界,君不见那些老祖,也未有半个人影阻拦。
他来寻仇,可谓名正言顺,以小劫化掉灭族之难,牺牲还可承受,在修仙界立足,总要承受伤亡损失,这件事就忍了。
况且他已承诺,界面大劫时可保我一脉,埋头发展才是王道,况且此人向西而去,似乎要上天武圣山,天机缥缈无序,谁知会发生什么。”
下方众人,仍旧气呼呼冷哼,但再也没人坚持报仇,似乎真的无法可想。
…………
整个玄界,最挺拔雄伟的巨峰,足有两万丈之大,真的探入白云深处,似乎承接仙门,感觉飞升也必须从此铺开大道。
即便拱卫的小山,万丈高的也有四五座,千丈的数不胜数,但有一条宽敞洪川,从莽莽群山抵达这里。
传闻古代大能修士,在正东方的群山之间,硬生生挪走十六座高峰,开辟出宽幅八百里的这条大川,为建立超级宗门立下不灭功勋。
陆寒来了,即便处于千丈虚空,仍旧需要仰望,这座山上有一个地方,就是禁锢小寰界修士的分舵。
都称这里高手如云,强者密集如雨,完全迥异于其他任何势力,地位最为高耸,人人心生敬畏。
“站住!何人来此?”
未靠近山川缺口,那里就有百丈高的牌楼,和多达四个上玄境同时值勤,相距还有五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