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活腻了?!一只虫子也敢耍你毛爷?”没有得到意料中的顺从反应,这个大只广气得怒目圆睁,脖颈上的毛都支楞起来。
拜托了,别再保持这个可笑的自称了。乖乖做只正常鸟不好么?非得这么非主流。宁夏心里狂槽。
小鸟打架无外乎动爪子,挥翅膀,撕毛毛,滚打之类的,没什么花样。
宁夏撇了眼对方高大的体型,心里却没多害怕,正面迎上对方甩来的一记钢爪。
修者比斗可不看体型。
对手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重攻击被宁夏的回击粉碎得一干二净,不敢置信地退了一步。
“不可能……不可能。你竟然破了我的重击钢爪。一只白子,怎么可能……不不……啊——”死于废话的反派二号被宁夏带妖力的翅膀打中,倒地昏迷不醒,getover!
兄弟,你明明只是伸出爪子挠了一下,不用说得好像自己使出什么必杀技一样。还有,你的废话太多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抱歉了兄弟,不过你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不少关注这边的凤凰哗然,他们没想到一只白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并不是是宁夏有多厉害,而是他们没法想象一只白子能越过自身层次真真正正达到正常凤凰的水平。
其实这一届也不是只有宁夏一只白子,还有好几只,都是大家族的子嗣。但他们都没有出现在庆典上,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白子的身体先天就比普通凤凰要体弱,修炼速度极慢,还无法自发疏导体内的妖力,雏鸟期须得长辈精心调养方能得以存活。
像宁夏家族这样开明的不是没有,但凤凰族群大多数鸟都视白子为耻辱废物之流,他们又怎么会精心调养。所以大部分白子都只能苟延残喘地活下来,甚至还有不小的部分死于先天不足。
而残存下来又会成为同族欺凌的对象。他们不受重视,又先天不足,又怎么能反抗这些满怀恶意的同族,只能日复一日忍受。
这样的他们在长久的岁月中越发虚弱,怯懦,尽量不出现在鸟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对于幼生礼这样鸟满为患的庆典,他们自然也不会出席。反正榜上有名却缺席的雏鸟,族群则默认他们领用第五阶次也就是最差等级的资源。
像宁夏这样强壮的白子,大伙还真的没见过,这些年轻的雏鸟对白子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几只被他们欺负地哭唧唧缩在墙角的白子。
宁小夏平日不爱出门,又被家人泡在蜜糖罐里,跑进席家欺负她?根本不可能。所以她该庆幸自己运气好投生到一个五好家庭,不然哭都没地方哭。
下面的人是怎么脑补,宁小夏并不知情,她心情很好地把晕倒的对手扶了下来交给接应的人。看在这位“毛爷”曾经十分善良地表示自己不想欺凌弱小的份上,就不要让他待在上头吹冷风了。
第一轮的比试没啥技术含量,主要起到筛选作用,大部分雏鸟都是只懂得飞爪子,甩翅膀,没啥技术含量的。
滤掉一半鸟,剩下的要继续两两对打,这一轮的比斗有了点看头,毕竟筛出来这一批鸟稍稍有脑子些。
宁小夏这一回的对手是一只冷色调的凤鸟,三色羽毛,十分有风度地朝她点点头,随即转入战斗状态。
经历过之前的闹剧,宁夏这一回的对手没再掉以轻心。他可不敢再将宁夏当做一只普通的白子。
这回是宁夏疏忽了,相互行完里,对方一爪刀飞过来了,险险偏过她的脖颈插过,脖颈处的皮肉一阵生疼。
她也来不及多想刚才那一下自己掉了几根毛,下意识地往后偏左的方向一躲,只见对方的一道气旋攻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方才站的地方。
要是宁夏刚才躲避不及,对方的攻击很可以已经击中了她,想先发制人么?
人家都这么严阵以待了,她还不动作,难不成留着过年么?
宁夏默不作声地凝气,狼狈地躲过几个偏向要害的攻击,瞧准对方气弱的某个瞬间,张开双翅狠狠收拢,以少量妖气夹杂其中。
听到一阵闷哼声,气息乱了,宁夏知道成了,不过她也不敢懈怠气喘吁吁地挪到比斗台的一边。
对手也不恋战,朝着比斗台的另一边移动。一番交手之下,俩人都算不得好,宁夏的脖颈处和腰腹处被对方的气旋割伤,微微出血,染红了一小片羽毛。而且因为发了一个大招,大量妖力流失。
那只三色凤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半边身子布满长短不一的细痕,有的毛发掉落,有的骨肉被割伤渗出血来。
几个回合下来,俩人互有胜负。但宁夏心里知道这样的平衡维持不了多久,大家都是才刚长成的幼鸟,妖力稀薄,不可能支撑多大的打斗。再有一个回合,许是就要分出胜负来。
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调息一阵子后,俩人相当有默契地同时动作了,面对面正面冲击。
但当宁夏冲到比斗台中心,哪里还见对手的身影。
糟了!宁夏以一种及其狼狈的姿势伏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