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到底是个大忙人,没法真的在这闲聊,很快就有人找来了。
对方交代过几天有个事会去找她便告辞离开了。
不过宁夏却也没空下来,翠微真君前脚刚走,贺庆后脚就来了,不知道已经在旁边等了多久了,估计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来的。
经过刚才一阵的冷却,宁夏早就调整好了,已经没什么气了。况且那无伤大雅的小仇怨她已经当场自己报了,现下自然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所以她如常跟贺庆打了个招呼,对方似也是松了口气称道是自己的问题,考虑不周才叫她遭了小人拦截。
哪有人这样有什么问题就往自己身上揽的。明明就是那找事弟子的问题,人家贺庆不是偷也不是抢把这样难得的请柬送给她又何曾会想到有个这样想要找事的奇葩?但对方却还是因此感到了自责,认为自己安排不当。
宁夏在对方身上看到昔日某位友人相似的特征。她为自己先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对方安排的高端局感到有些汗颜,这家伙所表现出来的道德水平不是一般地高,又怎么会干这样的事。
不想再纠结这事了,她摆了摆手连忙转了话题说起优等请柬的事。
也是到这时她才知道人家是真的一片诚心,毕竟人家就两张请柬,还把好的那张给了她。宁夏原以为对方是有两张优等请柬才分了一份给她,现在……她只觉得手里头的东西都变得有些沉甸甸的。
贺庆倒不觉得有什么,让她安心参加便是,只当是见识一下。
虽说他是见识过宁夏的阵道本领,可对方终归是年轻,面对大陆诸多阵道高手大概率也难脱颖而出,不过不论怎么样比他还是多那么点希望。其实贺庆心下还颇有几分期待,自他被宁夏引入阵道以来就一直痴迷于此道,只是往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他曾在宁夏身上所看到的东西,他真的真的想用这双眼睛再一次见证那样绚丽惊艳的存在。
于是两人谈着谈着话题便歪到了阵道上。
讲的很多零零散散的宁夏后来也没多少印象,只依稀记得贺庆眼眸亮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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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忙了吧……师叔你是白担心了,看来人家用不上我们帮呢。”来回了两趟远远还是瞧见宁夏在与人交谈,还换了个人,徐天瀚玩味儿地对着自家先生说。
妙容真君瞥了眼青年,不轻不重地斥了句:“怎么说话的?你真是越发不注意了。”
徐天瀚却满不在意,他知道对方兴许又在忧心他的心性大变什么的,认为他‘’自暴自弃。天知道他一点都不想维持之前那张假面孔了,而他的沉稳也许从来没有真实存在过,只是他过去展现给别人看到的部分。或许……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走吧。”妙容真君转身道。
这回轮到徐天瀚愣住了:“您不是找那孩子吗,怎么就走了?我看他们的话也该说完了。”
“走,没什么好说的,没事就好。”妙容真君催促小弟子回到船舱去,最后看了眼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宁夏,对她遥遥颔首示意。
眼下看来对方并不乏庇护者,处境自然会相较安全些,他就放心了。毕竟他们早前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同门了。
但他们可不一样。这些年东躲xz,因为那人的持续打压导致宗门不少好事者都认识他。便是以杨观廉元婴真君的身份也遇到了不少麻烦,毕竟玄天剑宗修为在元婴以上的人比比皆是。多的是人愿意向上清峰那位投诚。
久而久之五华门的人出门在外都会自然而然地降低自身存在感,鲜少露面。
这艘飞舟是从宗门西部那边大族征调过来的,他们已经事先打听过,不然也不会放心登舟。但这终归是人多眼杂,谁知暗中的推手会不会又藏了人盯着他们。到时候若是天天给他们堵一下那这一趟基本上又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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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剑宗之东侧,十二大主峰之一,上清峰。
高耸于巅峰的高大的宫殿内,所有的东西一片纯木之色没有一丝杂色,高台悬座,东西也不多空旷得过分。唯有大殿中心处伫立着的一尊莲顶矿母药炉,炉口内火焰熊熊,耀金之色中透出一股幽蓝的光。光是看着便似乎感到一阵冰寒之意,熊熊包裹的焰心,一刻不停不知在炼制着什么。
高居宝座的人却双目微阖,似乎任其自如发展。
殿外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听得出来者十分仔细自己的脚步声。若不仔细听的话兴许都要以为只是一阵风在外飘忽而过。
高位上的人眉眼不动,只是同一时刻,一阵极细微的风于殿内直窜殿门。
“啪嗒——”
门自内而外,缓缓地打开,带着些从容不迫。
屋外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殿外传来窸窸窣窣衣袂摆动声音,对方似乎整理了下衣冠随即跨进了殿门,刚过门口便十分恭敬地行了叩拜大礼。
修真界也是是人类的文明脱出的一直文化,凡俗界讲究的那些礼仪他们自然也有。只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