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宜早不宜迟。”
因想着要解决自己体内一团混乱的问题,宁夏一大早就传讯元衡道君,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可惜对方赶巧有些事儿,说是要过几天才得空过来找她,让她这几日在院子里歇息等一等。
对方还特地嘱咐她尽量不要往外走,大概怕她这头受着伤还发挥着事故体质又搞出一桩事来。
不过就算对方不说,她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小院,因为以宁夏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真的经不住横生枝节了。
但她体内混乱的情况,她也实在无处着手调息了。这样复杂的情况,她还怕越搞越乱,所以干脆缩在房间里睡大觉。
一连睡了好几天,不修炼也没研究阵法,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有些堕落了,但却又感到有种久违的舒适感。
都多久了,她好像就一直一直在做各种的事,忙各种的任务,为生存奔波……反正就没好好休息过。
说来也好笑,在那个人类都只能活百年的上辈子她的日子过得潇洒得紧日日地清闲过去,可如今到了有无限可能的修真界反倒是一日都不敢偷闲,日夜奔波,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去受伤的路上。
现在忽然间得了这样的机会她更是觉得……人果然咸鱼才能过得比较快乐。唉,她这劳碌命,一天天地都需要操心,果然是心放得不够开。
可这人活在世又岂是想要放开心就能放开心的?还是见步走步的人比较多,大家都是生活所迫生存要紧。
而一众亲朋好友大概是收到元衡道君的提醒,所以这几天她的院子也一直没有人来,挺清净的。
就在她闭门休息的第三日,终于有“人”敲响了她的门。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人,而是一柄灵剑。
感觉到院子的阵法稍稍松动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进来了,宁夏听到动静立马跑出来看。
因为这院子里的阵法层层防范,没有她放行,便是寻常的元婴修士也很难随意突破进来。
可这次不一样,毫无预兆地,进来的东西就像是简单地在这片危险的禁制上撕了一个口子直接蹿了进来,阵法甚至都没攻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你啊——”宁夏看着在院子里乱窜,一见到她就蹭一下飞到她跟前的“访客”,无奈地笑了起来,因为戒备而紧绷的肩角也随之放了下来。
她有些怀念地摸了摸对方的剑身:“你身上都修好了?看起来可比之前精神多了。”
“怎么自个儿过来了?你的主人呢——”对方就跟小狗一样绕着她上下乱窜,宁夏缩了手,一副看它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模样儿。
“之前你就是一直这样跟它讲话的?”一道声音忽然在她侧旁响起,直把宁夏吓了一跳。
“嗯?嗯嗯。”她有些愣地点了点头,喊了句:“元衡道君。”又反应过来应该行个礼的。
见女孩儿作势似乎要补个礼,元衡道君好气又有些好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过去见我就有规矩行过礼么?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客气了。”
“这不是、礼不可废嘛。”宁夏小声辩驳道,不过她终归也是没有这么规矩的人,只是嘴上动动而已。
元衡道君懒得跟着这爱绕嘴的家伙浪费时间,目光落到不知何时绕在宁夏身后蹿的如璋身上:“你还没答我呢。”
“是、是,我就觉得这些灵剑有时候也很闷的,但他们也不会讲话,我们不就没法沟通了。他们不能说我有嘴嘛,所以我来说也挺好的,我看他们都挺喜欢的。”宁夏道。
“那么他们又不会讲话,你又怎么知道他们闷呢?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喜欢呢?”元衡道君挑眉,颇有些要究根问底的意味。
呃,这个她还真说不出来。虽然她跟重寰剑心意相通,但有时候她还真的没法完全准确解读出来他的意思。毕竟一个是人,一柄……是剑。
沟通其实也是大部分都靠猜的。
而其他的灵剑就更不用说了,她又不是真的懂得剑语,也都是半推半猜,甚至很多时候带着些自娱自乐的。
啊,这样看起来她好像有些挺神神叨叨的。
“弟子就是知道。”宁夏抿了抿唇,但就是不肯口头上承认。
“好好好,本尊这不是逗逗你么?怎么就较真了呢,我记得从前刚认识的时候你可能忍,不管怎么逗都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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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自个儿过来了?你的主人呢——”对方就跟小狗一样绕着她上下乱窜,宁夏缩了手,一副看它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模样儿。
“之前你就是一直这样跟它讲话的?”一道声音忽然在她侧旁响起,直把宁夏吓了一跳。
“嗯?嗯嗯。”她有些愣地点了点头,喊了句:“元衡道君。”又反应过来应该行个礼的。
见女孩儿作势似乎要补个礼,元衡道君好气又有些好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过去见我就有规矩行过礼么?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客气了。”
“这不是、礼不可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