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海英此人在金雷门可谓是大名鼎鼎,哪怕直到现在仍然是流转在各峰弟子的口中。
哪怕这人在几年前已经香消玉殒了,但是仍活在金雷门年轻一辈的口中。
普通人出身,大龄入门,以极快的速度越过一层又一层,直到她死去之前,仍是金雷门最有潜力和希望的年轻弟子。
可惜这人时运不济,又沾上了禁忌,就这样废了。很多人至今不知道,卢海英到底是死于命运的戏弄还是被大义灭亲送走的。
若是后者那真叫人不寒而栗。
不管怎么说,跃华真君当时的表现的确是伤心的。在这之后他的确彻底变了一个样子,原先因为继任掌门收练的狂怒与暴躁又重见天日,甚至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
宗门内大部分不知情的人,尤其是年轻一辈都默认对方是被卢海英一事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然经历了那一代的年长修士却不这样认为,什么为弟子伤心都是借口,其实就是原形毕露。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位对金雷门的掌控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原先是在装不偏不倚,尊重他人,如今原形毕露,面具被扯下露出野蛮的内里,然后就真的不管不顾了。
近些年金雷门人越发深受其害,然而却苦于无力反抗对方,所以才忍到现在。
若是给他们机会联合起来,怕不是这位金雷门掌门第二天就会死得很惨。
不过说什么都没用,目前而言,金雷门这拨人也只能忍耐了,忍到机会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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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金雷门,湖阳派这边就显得平静许多。
他们有十八个弟子进入第二轮的事情早就传到宗门里了头,众人大受鼓舞,高兴着呢。
不过也只是高兴而已,毕竟进入第二轮还有第三轮,艰苦的还在后边。获得最后的胜利才是胜利者。
所以这消息也仅仅在开始的时候振奋了下人心,之后该干嘛,很快就查无此消息了。
他们在忙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灵彻真君开炉炼制的新丹药成功了。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反正自目前看来,他们似乎真的没有抓住这次机会。
他们金雷门一个能在五华派下排得上号的中大型宗门竟然还不如湖阳派,人家入选第二轮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还有多,这样的对比简直是将他们的脸生生扯下来摆在地上踩,也显得他们的弟子无能无用。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代表着湖阳派无形掠夺了他们的资源。这次的机会本来就难得,各中小门派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他们金雷门身为与五华派关系十分密切的友宗本来拥有极其天然的优势,他们自信自家的弟子定不输其他门派的弟子,即便是五华派地弟子他们亦是暗存比较之心。本来该是这样的……
万万没想到,他们的盘算被彻底颠覆。都还没正式进入就战场就彻底陷入颓势,这让远在宗门操盘的跃华暴跳如雷,将身在五华派的金雷门弟子连夜召唤回来。
一群人位置都没坐热就被叫过来一顿数落。
而跃华真君一番语带侮辱的话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修士都得罪光了,也将众人心中原有的丝丝惭愧都磨干净了,转而变为不满和不耐烦。
只不过始作俑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这点,继续破口大骂,将参加大比的一群年轻修士贬得一文不值。
骂了许久,似是终于发泄得够本了,他才厌烦地将众人打发回去,并要求参加大比的年轻弟子隔日也要来他这,并美其名曰指点。
事实上,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还要想骂第二回,这次是朝他们的宝贝动手。可惜他们的愤怒只能是愤怒,在现阶段也只能忍对方了。
等着吧。总有一日他们定会一一回报对方,回报他“照看”他们多年之事。
不少人强忍着愤怒离开了大殿。
有人甚至还没彻底离开大殿在门口呸了下,眸中浮满恨意,随即甩袖扬长而去。
穿着玄衫的青年男子放慢脚步,与后边的湖绿色衣裳的男修并肩而行。
“芜华师兄,你不觉得掌门师兄变了么?如今变得着实难以理解了。”
“这性子……变倒没变。我也算看着他长大,他就是这服臭脾性,一生气慌张就开始慌不择言,胡乱说话。他之前可是连师尊都敢顶嘴的人物。”
“这倒也是,早年间我也有听说跃华师兄是个十分暴躁的人。只是后来他当了掌门,收敛了很多,咱们也很少见到他这副暴躁的模样。”
“是吧。他就是这样讨人厌,没必要纠结这个。”
“没什么,只是我方才见他的精神状况似是有些异常,总觉得有异才有此一问。”
“唉,若真是精神状况有异就好了。咱们是真的忍了很多年。沂水师弟,你常年在外是有所不知,他……”
沂水真君闻言露出一种惊疑不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