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信得过我,心下高兴…”
“嗯?”
月玦轻疑一声,抬眸却见伯玉一脸窃笑,当即也便笑而不语。
如此声色外显,心事外露,潜入宫中七年却安然无事,也着实是福大命大了。
彼时,自掩瑜阁逃一般出来的秦楼安方行至昭阳殿门前,本是一刻便到的路,她却觉走了半生光景。
回至昭阳殿殿门之时,呼啸寒风已将她全身冻透。此时大殿门前鲁班岌梯高筑,一块崭新的金牌大匾已挂于殿门门楣之上。
思及昨夜昭阳殿中之事,秦楼安本就寒透的心脉顿如冻结。月玦既是已经死了,捉鬼之事,便是独落在自己身上了。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秦楼安面色冷寒行至殿门,立于门外的几个看守太监与悬挂金匾尚未离去的尚寝居之人纷纷见礼。
为首者,尚寝局总司曹渭。
“平身罢。昨夜昭阳殿金匾不幸掉落,如今你等再行悬挂,可要仔细谨慎着些。若是再出了这般事,可要当心着你们的脑袋。”
听闻秦楼安冷言相警,曹渭躬身拱手上前一步:“回公主殿下,微臣奉皇上之命重新悬挂昭阳殿金匾,匾后已勒刻臣之名姓,若是再出意外,只管拿微臣是问。”
秦楼安知晓“物勒工名”这一规矩,起初此规仅限于军械辎重打造,后来宫廷各种器物制造,均需在后勒刻制器者名姓,以便器出残劣之时问责精准,不冤不放。
“曹大人既以身家性命相保,本宫自是放心。”
“微臣多谢公主信任,如今新匾已然装砌完成,微臣便先行退下了。”
“曹大人请便。”
尚寝局一行人抗梯携器退下之后,秦楼安转身仰看殿门之上烫金大匾,眸中神色晦而又深。昨晚金匾掉下之时,可是父皇正立匾下。
这鬼之谋,可谓滔天。
“小喻子,昨晚见血晕倒过去,如今可是无碍了?”
听闻秦楼安与自己说话,立在殿门旁的小喻子当即一愣,反应过来后才急急上了前,一副受宠若惊模样。
“回公主,奴才已经没事了,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嗯,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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